在方才的扳谈当中,秦百川辞吐风趣,早就让女子笑的花枝乱颤,听他问话便抬高了声音:“高朋有所不知,这安阳地界最大的权势就是本地德生公,这位李明秀是德生公的干儿子,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牲口!”听李明秀数落阿谁叫做宫本西木家伙的罪证,天生晓得怜香惜玉的严居正狠狠咬牙。
“东洋地处蛮夷,不尊教养,便只晓得打打杀杀,莫非没听过智胜于力?”李明秀轻视的哼道:“以你的身份,还不配让我脱手。”
蓦地听到这两个字以后秦百川当即皱眉,不过见严居正等人都面色如常,秦百川这才想起来,安阳靠海,这里常常有一些东洋人出入,是以也实在没甚么值得奇特的处所。
秦百川不晓得这些细节,透过幔帐向外看去,劈面模糊有一个身高一米六摆布,身穿和服、木屐的男人腰间握着东洋刀,用不太谙练的颂语怒道:“我漂洋过海来到安阳,只想见程嫣然蜜斯,你们派出这等货品陪我喝酒,这是对东洋军人的欺侮!”
“你不明白没干系,鬼雾派早在一年前便送来画像,让德生公留意宫本西木是不是在此。”李明秀揉了揉手腕:“那幅画像被我放在床下,如果我拿出来交给安阳的东洋商会,不知他们会不会留着这个败类?”
李明秀顿了顿,他虽没明说,但是在场的人谁不晓得他指的就是这个东洋游勇?
“李明秀?没传闻过!”李明清秀势迫人,可那东洋游勇倒是不肯伏输,明知敌众我寡还是嘲笑道:“我看你也是晓得工夫之人,可敢跟我赌上军人的名誉,在此一战!”
四个大汉尚未走到近前,三楼上俄然有人开口:“大颂乃天朝上邦,戋戋东洋不过弹丸之地,也敢在我安阳耀武扬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对东洋,秦百川没有特别的仇恨,更谈不上讨厌,只是当初在当代做相声演员的时候他回绝了两次前去日本演出,无关甚么汗青仇恨、国度名誉,只是纯真的不想去罢了。虽秦百川也能说一些日本话,可对日本的体味也只限于大和民族、军人道以及苍教员。
东洋游勇喊打喊杀,海风画舫自不能没有行动,只听脚步声动,四个黑衣大汉面色阴沉的走了出来,秦百川暗笑,这四个大汉应当就是夜场的保镳。
故意想要反唇相讥,可画舫端方是主顾至上,那柔奴只是淡笑一声,道:“我家蜜斯的事迹安阳广为传播,优良与否可不但单只是靠高朋你一张嘴巴便能评说。说到底,也只是我们三个奴丢了蜜斯的脸面罢了。只是柔奴不解,自进门以后,柔奴和两位姐妹只是劝酒,与客人谈笑,并未有半点超越之举,这‘不知廉耻’又是从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