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算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在清风书院浩繁夫子面前冒昧。”壮汉行动固然卤莽,但言语还算客气,没有看薛诗涵,而是不着陈迹的看了一眼凌天兆,然后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一闪即逝。
“血衣龙卫?”饶是内心早有预感,但薛诗涵还是一惊:“那要见秦百川之人不就是……”
“勉勉强强。”秦百川哈哈一笑,吕士高在别人眼里才调横溢高不成攀,但是在他秦百川眼里也就是一个邻家老头,驯良可亲。
“猴子,你……”洛鸢怔了怔,她比谁都清楚秦百川在猴子内心的分量。
壮汉呵呵一笑,也不做过量解释,等猴子闪身让开以后,他命人架着秦百川楼,抬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眼看着马车敏捷的消逝在暗处,薛诗涵趁人不备,小声道:“天兆,他们……是甚么人?”
“我晓得。”今晚打击吕老头的话已经很多,秦百川适可而止,在船泊岸之际当真的道:“但是吕大人,人各有志,对我而言,这平生不求名看重史,但求对得起父母,爱人,朋友,无愧于心便可。
“我父皇。”凌天兆用力的吞了口口水:“我父皇来了……”
“很快就到了。”吕士高也跟着秦百川走了出来,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孤岛:“悔罪庙。”
“不可!”吕士高哼了一声:“老夫已经跟他说好,你临阵脱逃,老夫岂不是要失期于人?”
猴子的话说得杀气腾腾,洛鸢踌躇了好久,冲着凌天兆冷哼:“如果我家先生有个好歹,清风书院,凌天兆,我冲你们要人!”
“你当然是老夫请来的啊!”吕士高一个劲儿的咧嘴,从中间拿过早就筹办好的醒酒汤:“把这个喝了,有人要见你。”
“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碰到秦百川这类恶棍吕士高也只能自认不利,恐怕秦百川认识不到题目的严峻性,他又生一计:“对了,我仿佛传闻,你跟沿水兵有些来往,还去严府走动,表达过想要通过海运扩大斑斓山庄影响力的意义?”
“哦?”凌天兆的身份两位院士以及薛诗涵都清楚了然,特别是薛诗涵方才也重视到那壮汉冲着凌天兆揭示了一块令牌,当即便猜出一些端倪。
跟吕士高见面的次数固然未几,但是对老头还是很有好感,何况跟他没甚么好处抵触,吕老头自不会害本身,秦百川想也不想,拿过醒酒汤喝个痛快,擦了擦嘴巴才道:“谁见我还用的着这么急?有甚么事明天再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