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真,你真聪明。这是牛羊羮,最合适夏季进补的。”吟雪边说,边脱手给他盛汤。
“你猜?”吟雪笑道。
义真又深吸了几口,鼓掌笑道:“我晓得了,是牛羊羮。”
义真听道“毛修之”三个字,面色黯然,问道:“毛修之,他……如何样了?”
待晚膳摆上了桌,义真鼻子嗅了嗅,问道:“这是甚么?很熟谙的味道。”
绮云请他坐下,解释道:“你猜出了是牛羊羹,但你必然猜不到这牛羊羮是本来太尉府里的厨子烧的。你记得吗?先帝喜好毛修之的菜,就让府里的厨子跟了毛修之学。虽算不上正宗的毛氏菜肴,但你会感觉这味道很熟谙。”
绮云温婉地笑着:“你能常常来,绮云正求之不得。这本来就是你的家,我们则是鸠占鹊巢,没有不让你进本身家用饭的事理。再说了,前次在我过生日时,你宴请我,我还没有还席呢。”说罢,号召义真多吃一些。
义真脸有了一丝笑意,“倒是义隆故意了。既然如此,看来我今后常来这儿用饭,尝尝少年时饭菜的味道。只要绮云不嫌我滋扰就好。”
绮云晓得他是脾气中人,爽快不羁,只好把担忧放在内心,对他道:“实在,我也不喜好进宫去。义真帮我挡了驾,我很高兴。只是……我怕你因为我而获咎了皇上。”
义真见她心境沉郁,拉了她出门,镇静地转了话题道:“本日下了夏季里头一场雪,我见梅树林中红梅开得恰好,已经给你剪了一枝最清雅新奇的,我带你去看看。”
义真见她玩皮,玩心大起,捏了个雪球,偿还给吟雪。积雪打在吟雪的额头,雪团散落,吟雪的乌发上挂着点点白雪。义真鼓掌笑道:“真真应了你的名。”
走在雪地里,吟雪却也不安份,看着挂着树枝的冰凌美不堪收,大声赞叹。禁不住白雪的引诱,捧了积雪揉成雪球,悄悄地打在义真的狐裘上。
义真听了,神采欣然,静坐不语。见义真寂静神伤,想起了关中一战的惨况,绮云拍了拍他的手,欣喜道:“义真,旧事已矣,不要再想了。”
义真接过,尝了几口,啧啧赞道:“味道和以往一个样。太尉府里很多仆人厨子都斥逐了,你们是如何将他找返来的?”
绮云不睬他的话,径直问道:“你如何不等我来,把皇上派来的人给打发走了?”
暗香浮动来,闻之醉玉容。”
绮云读完,连声赞好。义真笑吟吟地看着她:“美人如玉,气质如梅。但愿这首诗能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