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都王对人一贯驯良和煦,太医从没有看过义隆这般神采,内心打了个抖,颤颤巍巍地走近绮云的床前。只见床帐已经放下,一只纤手伸出帐外,等着他上前评脉。
“少啰嗦,有屁快放。”刘义符满脸不耐烦。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太医被下人领了出去。进了房,他见当朝两位位高权重的王爷都在,上前行了一礼,跪下去的时候腿有些颤抖。义真摆了摆手,不耐烦道:“行了,你赶快上前来看看吧。”
吟雪笑得有些勉强,“我但是沾了姐姐的光了。”
太医上前把了脉,又见到她手背上有一块带紫淤青,踌躇了一瞬,问道:“可否把帐子翻开些,让我看看女人的舌苔。”
见她怠惰,义隆温言劝道:“夏季里,你整日里闷在府里头。太医方才也对你说,要多多活动,发些汗,散去积寒,才无益于身材。只是义隆公事繁忙,恕我不能陪你一起去。”
绮云迷惑地接过来,吟雪在中间嘀咕,“甚么好东西?这么慎重地送了来。”
接着,太医在桌案前提笔开出了方剂,开了佩兰、苍术、白豆蔻等驱湿的,和连翘、大青叶、山栀子等清热的药物。义隆担忧绮云的身子荏弱,药用过量适得其反,便减掉了一些分量。
吟雪笑问:“此次不会又是韭菜摊饼吧?”包裹翻开来一看,内里却见是两双木屐,小叶紫檀所制,打磨得非常精美光润。绮云见这两双木屐代价不菲,低调豪华,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太医答道:“我见女人手上有带紫的淤青,青紫色主寒证痛证。可见女人体内有寒,再加上女人面色惨白,口唇舌白,申明女人体内寒气重。幸亏还没有到发作为疾病的程度。”
听他们二人如此劝说,绮云内心打动,便不再推让。
吟雪猎奇地拿出来看,见这两双木屐和浅显的分歧,只见木屐的底部前后各有一寸摆布的高的齿,能够卸下来,她不解地问绮云,“这类木屐向来没有见过,前后的齿是做甚么用呢?”
太医想了想,答道:“女人寒湿之气重,是因为体内阴阳平衡引发的,和常日的糊口作息风俗有关。夏季气候酷寒,女人大多时候久坐不动。再加上女人忧思太重,就更使寒气减轻了。不加调度,渐渐地就会更加精力委靡,少言寡语。”
绮云面色微红,点了点头。义隆皱眉问道:“如何样?”
义隆神采严厉,语气冷然:“好生看了。看得好了,本王重重有赏,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