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一座高台,台下桃花摇摆,天上一轮明月,一个蓝紫色衣衫的女子,手执横笛顶风吹奏,衣衫飞舞,似要乘风而去,画面显得漂渺而瑰丽,动听心弦。
赫连芳苡拍了拍丽敏的肩膀,“不碍事,一个小寺人罢了。父皇待你,比对我们这些正牌公主还好,就算晓得了,父皇也必然不会指责你的。”
四周静悄悄的,等了好久,绮云又累又困,倚在墨川的肩膀,将近睡畴昔了。
绮云走到架子前,拿住刚才赫连勃勃翻开的药瓶,正要拔开瓶塞,俄然从外间一个尖细的声声响起:“皇上,酒泉王在外等着觐见。”
她和墨川躲在药房隐蔽的角落中,光芒很暗,并且有架子隔开,不易被发明。他们屏声静气,冷静等候着。
狄子玉忙躬身施礼道:“公主殿下,这两人一名是新上任的侍卫长,那一个是净身不久的小寺人。他们都安设在白芷堂当值,我带他们去熟谙一下。”
得了个机遇,绮云摆脱丽敏,遵循心中默记的线路,悄悄来到白芷堂。墨川策应了她,进入阁房。阁房中摆放着几十个架子,上面都是药瓶,五颜六色让人目炫狼籍。
绮云怜悯地看着丽敏,心道:这幅画像中人是他最悔恨之人,恨屋及乌,长得有几分像本身的女子,最后的运气是被送入琅鸣谷去。如果你晓得背后的真相,你就不会如此恋慕画中之人了。
俄然,从室别传来一阵脚步声,绮云顿时从昏黄睡意中惊醒。她和墨川从架子的裂缝中看去,来者恰是赫连勃勃。
说着,丽敏谨慎翼翼地展开卷轴,画卷有些褶皱,似被人摩挲多次。绮云瞅了画卷一眼,心中顿时讶异,因为画面是那么的熟谙。
画中之人,那眉眼和身姿如何像极了本身?绮云有几分迷惑不解。
回到狄府后,绮云焦心肠等候着。三今后,从平原王府传出动静,赫连昌毒发满身麻痹,时而昏迷时而复苏。
“定哥哥,你也不知看过摸过这幅画多少次了?现在,我藏起了这幅画,你会不会昂首看看其他的女子?如果我长得几分像画像中人,你会不会多看我几眼?”说着,丽敏悄悄地摩挲着画像,面色似喜似悲,眼含幽怨。
绮云和墨川不再行动,细心侧耳聆听着外室的动静。
这时,至公主赫连芳苡把丽敏叫出去了,剩了绮云一小我在殿内。她细细地看着这幅画,看着画中吹奏的本身,几年前的一幕浮上心头。当时,她偶然吸引赫连定,只因借了他的身份逃出关中,让贰心生痛恨,没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