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手捂腰间,眉头紧蹙。绮云低身检察,见他腰间衣服有鲜血排泄,估计是旧伤裂开了。她从未帮别人治过伤势,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墨川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只是皮肉伤,不碍事。”
绮云忙着铺床叠被,清算好床铺以后,眉眼低垂,也不看他,只是说道:“宫主,今晚就临时委曲您,屈尊就卑,在我的床上姑息一下吧。等明每天亮了,我再送您出王府。”
绮云找了几件衣服给他,但都分歧适。荣幸的是,眼下季候是初春,气候乍暖还寒。绮云给他找了一件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宽广大大的,墨川披在身上试了试,勉强合适。
墨川眼眸一沉,拉住她低声说道:“不要奉告任何人!”
“那我就睡外间榻上吧。别人的床,我是睡不惯的。”不等她开口,墨川抬步就走。绮云刚要禁止,却见墨川到了外间,脱了鹤氅,翻身上了榻,安温馨静没有声气。
绮云疑似本身在梦中,心跳呢?绮云摸了心口,心还在安静如常地跳着。墨川必然是受伤发热了,一贯冷僻孤傲的他竟然会开打趣了。
绮云一时髦起,口无遮拦,忘了他的忌讳,浅笑着说:“第一次看你穿了女人的服饰,没想到是如此的绝色,竟比女人还要斑斓!”
她听得那人的声音极其熟谙,不由吃惊地转眸。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了那男人的脸,骇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墨川……是你吗?”
半夜时分,绮云俄然被内里一阵喧闹的声音吵醒,正要披衣起来。俄然从窗口掠进一个身影,她有些惊诧,正欲开口喝问。来人身形极快,一把把她拽住,拉到了屏风前面,一手捂住她的嘴,轻声叫她不要出声。
他见到绮云盯着他的模样看,不由皱眉道:“你在看甚么?”
“带着伤,冒险来看我?这就是你说的我们很快会见面的体例?”绮云拿眼瞪着他,“恐怕,这只是宫主你的遁词罢了。你若想来看我,为甚么不大风雅方地从大门出去?你只要向门口侍卫通传一声……”
“来做甚么?”墨川转了转心机,凤目看着绮云,内里似流光溢彩,“来这里……看你呀。”
绮云帮他穿戴整齐,昂首一看,不由一怔,只见他鹤氅领子上束了一条四合快意绦,大氅同色的雪帽遮了他的发髻,只暴露一张绝色面孔,更加显得秀英出尘,清丽绝俗,真是美到极致了。
她的脸凑得很近,他向来没有如此当真地看过她的脸,肌肤胜雪,眉如远黛,目似秋水。身边不是没有比她更美艳的女子,但就是如许一个看似静花弱柳的女子,时而娇俏,时而刚毅,时而灵动,时而平和,让他感到很利诱,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