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见她告饶,放开了她,看着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温和细致地描画着她的斑斓,和顺的目光凝睇着她,透着浓浓情义。绮云渐渐敛了笑,被他看得内心有些慌乱。
“以往的事,云儿就别再指责我了。”拓跋焘软下声音求道。
在竹屋前的院子里,拓跋焘和绮云并躺在竹椅上。两人紧紧挨着,没有间隙。绮云的头放在他坚固的臂弯里,选了一个最舒畅的姿式,仰看着夜空的星斗。月光如水洒落,流淌在二人身上,轻缓和顺。
“说道委曲,”绮云觉悟过来,咬牙说道,“我记得刚进了你泰平王府,我美意美意帮你清算册本,却挨了你一顿板子。你如何那么可爱?”
拓跋焘如有所悟,笑道:“如此,我拓跋焘将来要成绩一番作为,也定要寻一名德才兼备、和顺贤淑的女子才是。”说着,抬头躺下,双手托着后脑,怡然得意。
“你别,你还是去赖贺思凝蜜斯吧。”绮云笑着要挣开他的度量。
“刚刚才说好,你又来了。云儿,此次看我如何罚你。”说着,拓跋焘欺身上前,作势在她的胳肢窝里呵痒。
他的头缓缓地靠近,抵在她的额头上,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庞,二人的呼吸融会着。绮云一动不敢动,心若擂鼓般的狂跳着。目光移至她的唇,他低头渐渐地靠近,轻柔地吻上了她软如花瓣的樱唇。绮云一阵天旋地转,炙热且干净的气味铺天盖地覆下来……
“佛狸,你真是好命,身边的人对你都那么好。我都有些妒忌了。”绮云有些吃味。
“绮云,你非要如许气我,才算报了当日之仇么?”拓跋焘咬咬牙。
他说得当真,绮云动容不已。
拓跋焘面上有些歉意,告饶道:“没有体例,固然我晓得你是在帮我,但进了我泰平王府,任何人任何事,只得依法秉公措置。就算当时晓得你是绮云,我也不能秉公。不过在清溪山庄,你就不消那么委曲了。”
“那七颗摆列成一把大勺子的是北斗七星,而那颗很亮的是甚么?”绮云指着天上的一颗星星问道。
绮云斜睨了他一眼,“是啊,你也算是一名有德有才的君子。能配得上你的,定是一名不凡的女子。”
皎皎天月明,弈弈河宿烂。
“佛狸,你敢说,你没有骗过我么?”绮云坐起家来,眼瞅着他,似嗔似恼。
“云儿,你一贯聪明,如何当时就被骗了?” 拓跋焘伸手揽住绮云的肩头,低声笑问。
“那颗是天狼星。”拓跋焘也昂首望了一会,低头奉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