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廷对刘文静停止削职削封的措置时,裴寂是甚么态度,说了甚么做了甚么,史乘未见记录。但能够想像,他应当是欢畅的。接下来的几个月,是刘文静最愁闷的一段日子了,目睹得裴寂仍然意得志满,而本身却窝囊得做寓公,心中的不平更是与日俱增。幸亏李世民的职位没有受影响,武德元年的中秋前后,薛举病死,其子薛仁杲(gao)继立(老天爷及时要了薛举的命,给了唐王朝喘气的机遇)。李世民再次率军,征讨薛举的儿子薛仁杲,刘文静也得以第二次随军出征,获得了一次东山复兴的机遇。
刘文静确切为大唐的建国立了不世之功,但他毕竟是李世民的人,是通过李世民才打仗上唐高祖而插手晋阳起步的;而裴寂是唐高祖的好友,以是和唐高祖的干系就比刘文静密切。加上唐高祖本来就有任人唯亲的特性,以是期近天子位以后,给裴寂的官位和封赏要高于刘文静。实在,即便抛开唐高祖任人唯亲的特性,如许做也有公道的处所:当时天下远未安定,天子还离不了“准萧何”如许的智囊,裴寂和他干系密切、值得信赖,是理所当然的人选。并且,放一个如许德高望重又易于节制的人在众大臣之上,也比较安然。刘文静固然非常聪明,聪明策画超越裴寂,但他脾气外露张扬,不轻易节制,分歧适放走二把手的位置上。综上所述,刘文静位在裴寂之下,几近是必定的成果。
此次得胜还朝以后,朝廷天然要论功行赏。李世民在朝廷上力挺刘文静,说他在本次交战有大功,唐高祖就把刘文静的爵位封邑都答复了,还任命他担负民部尚书(厥后的户部尚书,相称于财务部长)、兼领陕东道行台左仆射。但本来的宰相位置――纳言这个职位,刘文静却再没有获得。李世民也遭到封赏,受封太尉、陕东道大行台,蒲州及黄河以北各府的兵马都受他批示。
在接下来的战事中,唐高祖也决计不再给李世民建功的机遇,转而利用别的人。武德二年(公元619年)刘武周勾搭突厥,进犯河东(今山西)一带,唐高祖调用裴寂去抵当,成果大败,晋州以北城镇失守殆尽;接下来又产生了齐王李元吉弃守太原之事,导致晋州、龙门接踵沦陷。但唐高祖此时还是对峙任用败军之将裴寂,让他持续镇抚河东,仍不起用李世民。
再转头来讲刘文静。固然经历了失利、夺职再复职的波折,脾气倔强的他仍然没有窜改本身对待裴寂的体例。上朝时,朝臣们会商朝政,只要裴寂只要一表悲观点,刘文静就会和他唱反调,并且是不管裴寂说的对与错,都一概反对,还常常趁便出言热诚裴寂。因而,两人的隔阂越来越大,不成能再有当年在晋阳小城同榻而卧的那种豪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