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念从哪些哀痛的画面中复苏了过来,展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了容禀他们的说话,斜着眼睛就看到了容禀受伤的手臂,绑在手臂上的红色手帕此时已染上了点点的血迹,虽说当事人没有重视到,但裴念念就是发明了,她想起了刚才做梦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熟谙的画面,小小的少年用受伤的手臂拿着药水一边忍痛咬着牙齿,一边谨慎翼翼地给她的后脑勺上着药水,当下让她内心软得像棉花糖那样暖暖地。
10月的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是个出游的好气候。
“姐姐,我手臂很疼”容禀转了转小脑袋,视野瞥向了一边角落躺着的裴念念,因而咳嗽了一声,减轻了语气了,“很疼很疼。”
关在屋内的容禀一听到铁门翻开的声音,那一双乌黑如夜的眸子子转了转,因而捂着受伤的手臂倒在了地上,一张精美如画的小脸上清秀的两条眉毛拧成了一条麻花。
张强的耳朵动了动,虽说他喜好睡觉,但神经倒是很敏感,一有甚么声音,他顿时就展开了眼睛,不料对方却比他的行动更快,“啪”地一声响,理着小平头的脑袋俄然间被人来了一个爆炒栗子。
快邻近中午的时候,暖和的阳光晒满了整片大地,暖暖的轻风吹拂着枝繁叶茂的树枝,因而窸窸窣窣的树叶从高空中一片片的坠落了下来。
张强从速低下头,摸索着口袋找钥匙。
艳姐一踏入屋内就看到了容家金贵的小少爷痛苦地在地上打转转,气愤地回身,那一双画着颀长眼线的丹凤眼,目光锋利地看向身后的张强,看得人高马大的东北男人把头埋得低低地像个鹌鹑那样。
张强是一个别型彪壮的东北男人,理着小平头,□□着强健的胳膊站在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口前,此时的他正低着头,抱着胸,眯着眼睛打着打盹,像这类不冷不热的气候,用来昼寝正合适不过了。
容禀看起来不过10岁摆布的春秋,但他却很聪明,很晓得察言观色,揣摩民气,他从小就是容老爷子亲手带大地,比起普通的孩子来讲,天然显得少大哥成,有几用心计。
面前的这一副画面,让裴念念信赖梦境中的实在性,以及裴宝情真意切的要求,她的脸趴在了少年铺在地上的那件抓绒衣服,闻到了清爽薄荷糖的味道,滴溜溜的眼睛快速地转了转,小脑袋中俄然间想起了一个打算,因而念念挣扎着爬起了小身子,冲着艳姐他们大喊:“容禀哥哥,我要留下来做人质,因为我是你的童养媳,爷爷说了长大后我是你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