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老张在他在朝的期间将这八个字的带领理念解释的淋漓尽致,达到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境地。其范围之泛博到了无以复加,上到小天子万历,下到文武百官。

“这么晚了还去请王阁老?您看是不是等明天……”申忠有些踌躇。申忠小时候是申时行身边的书僮,现在是申府的管家。一主一仆,几十年相伴的豪情下来,对于对方来讲早就和家人没甚么两样了。

万历十五年春季深夜,申府书房内灯明烛亮。管家申忠垂手侍立门旁,等着老爷办完公事。可昂首看看这个时候,老爷只怕又在熬夜了。申忠的脸上暴露无法之色。

申时行不是张居正,只要不是过分份,申时行就睁个眼闭个眼,装个胡涂就算过了。但是这三位在咬倒张居正后,估摸着是咬疯了,竟然将目标定到申时行身上了!

申时行哈哈一笑,站起家来用手点着王锡爵,“知我者元驭也!”遭到嘉奖的王锡爵适时奉上一个大大的白眼,伸手接过一旁申忠含笑递上的茶,悄悄呷了一口,沁脾的茶香氤氤一室。

申时行终究定了主张,伸手重重拍了一下奏折。响声轰动了书房外服侍着的申忠,赶紧跑出去,谨慎道:“老爷,您这是……”

“个老不死的东西,你就是用心给我添堵!”狠狠合上手中奏折,吐出一口胸中闷气:“这事你不要操心,交给我好了。”

不幸万历天子幼年跟着隆庆过得是朝不保夕提心吊胆的日子。好不轻易熬上了天子,没想到还不如畴前。在如此的高压统治下举步维艰,仰人鼻息过了十多年。能够设想万历心有有多大,恨就有多深。

不怪王锡爵烦恼,万历天子近年在那些言官的挑逗下,就象失了拘禁的野马,横冲直撞,搞得朝中一片乌烟瘴气。打倒张居正王锡爵不反对,但是你不能把任何和张居正打仗过的人都打倒吧,那谁还敢为朝廷办事效力?

“江东之、羊可立、李植,你们竟然敢拖我下水,陷我于不义!”

但是要真被这三人捧起来当首辅,王锡爵的感受没驰名誉,净剩下欺侮了。他平生朴重,对于蝇蝇苟苟之事一贯深恶痛绝。一想起自已竟然被门生推出来为他们挡枪,来达到打倒申时行的目标,被操纵的王锡爵出离的气愤。

言官言官,就是指着嘴用饭的。但是也有一句话,叫人微言轻。为了增加说话的分量,这三位就紧紧的抱成了团。骂人一起骂,打斗一起上,人多力量大,时候长了就构成了一个奇特的超等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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