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心中暗笑,这位师兄真是爱毒成痴,若论使毒这天底下如何比得上他,甚么毒最短长?问自已还不如问大腿呢。本来不想理他,但是看到苗缺一精光四射的眼神仿佛大有深意,因而便勉为其难的当真想了下,脱口而出:“鹤顶红?断肠草?七步倒?”
“你们走后我时不时就去思过崖找他参议。那几日他捎信来讲,让我筹办好叫他师兄,我就迷惑他何来这么大的口气敢包管赢我,本来在约好的那天要去,谁知当夜一场滂湃暴雨,电闪雷鸣的下得极大,我就没有去。”
呼吸俄然变得短促粗重,黑暗中叶赫的脸变了色彩。
自古医毒不分炊,药能医人也是毒物,毒能杀人也能良药,二者相差一线,提及来也是殊途同归。
“这话可不要和你的苗师兄说,要说了可得把他眼红死。”提起这个和自已争了一辈子的同门家伙,宋一指连眼角的皱纹里满是笑。
心已经完整的绞了起来,乃至于叶赫的脸上已经有了汗滴,眼底也有了水的陈迹。
来找苗缺一是叶赫独一的但愿之一,在哱云对朱常洛说出他晓得如何解毒的时候,叶赫第一时候就想起当日自已带着朱常洛初上龙虎山求治时的景象。
此时天涯一抹落日残照落在叶赫的脸上,光影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宋一指较着的能感遭到面前这个小师弟有一种诡异的古怪。
“民气胜似毒药。”苗缺一感喟一声:“小师弟,你此后行走江湖,必然要记得师兄送你这句话。”
“算来这个家伙禁足之期也快到啦,到时候我可得好好瞧瞧。”
但是叶赫俄然想起那日,就在自已说出冲虚真人对朱常洛中毒断语以后,当时苗缺一先是神采大变继而错愕失措的各种表示,至今想来犹历历在目而不忘。更何况分开龙虎山时,自已亲上思过崖,见到的只是苗缺一的留字道别,他较着是在遁藏自已。
不晓得这位少爷为何俄然发脾气,叶赫摇了点头:“不成,这回可不能听你的,我有要事必然要去找苗师兄的。”
师兄弟久已不见,天然非常靠近。
龙虎山上修行的弟子未几,但也绝对算不上少,和叶赫交好的很多,但叶赫看得上心的很少。
“我就是迷惑啊,这个苗师弟凭甚么说要让我叫他师兄?哼!莫非他又研讨出了甚么奇毒不成?”看来他真的是被这个题目纠结了好久,宋一指摸着胡子,神情中又是担忧又是期冀。
这句话叶赫一向记在内心,不敢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