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们的洵儿也大了,您先前应允臣妾的事,是不是该对限啦?”
一种极其不祥的感受浮上心头,这个感受来得高耸非常,让贰心惊肉跳,忐忑不安。
身后俄然伸来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他一只胳膊。
郑贵妃笑了一笑,“托皇上的福,臣妾这宫中甚么都有啦,臣妾明天不要犒赏,只是有一事想问皇上。”
悄悄拭去万历脸上的汗珠,郑贵妃俄然低笑道:“臣妾十四岁入宫,算算到本年整二十年啦。”边说边笑,手上行动更加轻柔精密,“这些年承蒙皇上厚爱,宠冠六宫,臣妾内心一向感激的紧。”
“臣妾有一件事,想问问皇上呢。”
万历的眼俄然展开,本来的困意不翼而飞。
郑国泰不知发了那门子疯,怒喝一声道:“站住,你他妈是谁家的主子,老爷我让你走了么你就敢走?”
“你是朕的爱妃,朕对你好是应当的。”情事过后,困到极处睡意昏黄的万历吃力的展开眼睛,不知为甚么,这些天他越来越感觉身子懒怠转动,万历只归结到本年龄情太多,等过了这几天立了国本以后,可得好好歇一歇。
猛得推开窗户,却见落雪如烟,落在地上成了洁白一片,落在心上便是酷寒如冰,缓缓转过甚,目光浮泛深沉。
“朕晓得你在想些甚么。”已经睡意全无的万历俄然翻过身来,将郑贵妃悄悄揽到自已怀内,“在这个宫里你是最懂朕的人,朕待你如何你内心也清楚,只是这一次,朕不得不食言。”
“郎情似酒热,妾意如柔丝。酒热偶然尽,柔丝无绝期。皇上可还记得这首诗么?”
“实在皇上不说,臣妾的内心早就明白了……”
想要的答案很快获得了证明,因为万历的手指已经悄悄抚上了她的眉,渐渐的来回的刻画不止。
郑国泰一愣,下认识的反问道:“老顾你说啥?”
“没有,”郑国泰长长叹了口气,寂然点头:“宫门闭了,我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让我进!”
“滚出去,到外头跪上一个时候。”
小福子大惊失容:“啊,王爷,不会吧?”
这一句,不但顾宪成脸上变了色彩,就连一向没动声色的叶向高都坐不住了。
顾宪成的眼俄然就眯了起来……
“好好跟着王安学学,一样是寺人,做人的差异如何这么大哪?”朱常洛叹了口气:“低调懂不懂?唉,真是朽木不成雕也。”
“说闲事吧,可曾探听过宫中是不是出了甚么事?”这个才是顾宪成真正体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