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听完王安禀报,目光移到窗外,现在雨丝变成了雨点,由方才的绵绵密密变成了叮当乱响,刹时空中变得一片泥泞,一如他现在的表情。

脸有些白的朱常洛凝睇了他半晌:“走吧,去乾清宫。”

再也忍不住,竹息瘫伏在地上,哭道:“都是奴婢当年一时心软,才有明天现在万死难赎。奴婢也是千万没有想到,若不是偶然中发明,奴婢也不敢信赖他竟然……就是他!”

缉捕叶赫的过程顺利得让统统锦衣卫吃惊,因为叶赫和婉的没有让他们费一丝力量。

朱常洛没有一丝神采:“他可有甚么话要捎给我?”

王安摇了点头:“主子问过了,叶赫少主没有说任何话。”

他的这个非常激烈的巴望,激烈到已经清楚明白写到他的脸上,就在他回身挪步的那一刻,叶向高只用了一句话就粉碎了他的巴望:“……你若走了,太子如何办?”

正无计可施时,黄锦急仓促的跑了出来,圆白胖脸上满是无法:“这天不好,地上凉,殿下给老奴个面子,我们起来发言。”

“因为他的低眉,皇上抱怨了哀家一辈子,哀家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不能眼看着自已的儿子做出这类大错事!”一声长叹饱含无穷心灰意懒,竹息脸上眼泪已经直直淌了一脸。

竹息抖着声音应了声是,回身刚要走的时候,却听太后冷冷的声声响起:“今后……就让他远走高飞罢,最好永久不要再呈现!”竹息低低应了声是,就听太后冷声接着道:“哀家做这统统都是为了皇上,不是为了任何人。明天的事要烂在你的肚子里,如果敢传出只言片字,不要怪哀家不念这几十年的情分。”

传闻只是拿入重狱,黄锦提着的心略微放了一点,有这个旨意,对外边跪着的太子也能够有个交代了,至于今后的事,那就等今后再说。嘴里赶紧应了一声要走的时候,就听万历一声嘲笑:“朕传闻他武功极高,和锦衣卫说他若敢顽抗,可不计代价当场立毙。”

入夜沉沉秋风卷着秋雨落下来的时候,从大理寺仓促而归的王安进了入慈庆宫。

慈宁宫中李太后正对着一炉檀香,手持念珠低声诵经,一炉卷烟袅袅忽忽,一张保养得宜的脸在淡淡烟气中忽明忽暗。就在这个时候,殿门俄然被推开,每日必做的功课就此被打断,李太后倏然展开了眼,脸上已经有了喜色。

一阵肃杀冷意袭来,黄锦打了个颤抖,一声是应得几不成闻。

万历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黄锦心虚的擦了把头上的汗。就听万历严肃声声响起:“告诉大理寺,三日将那林济罗斩首示众。”黄锦大惊失容,刚筹办再劝几句,万历的话已经堵了上来:“不准走漏风声,等处决了再奉告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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