哱云眼底刹时燃起两撮肝火，就连声音都变得咬牙切齿：“他来不了，都是拜阿谁杂种所赐！”说完这句话后，哱云忍耐力仿佛到了极致，低喝道：“少废话，到底走不走？”
故交……宁夏？脑海中一道电光石火般劈下，朱常洛蓦地想到了一小我！
朱常洛眸光流转，脸上神采在这一刻浮泛而冰冷，苦笑道：“你真蠢，竟然到现在还看不穿。他救我，不是因为你要杀我而救，而是因为他不想看着我死在别人的手里而救，你懂了么？”
哱云脸上肌肉扭曲，咬牙奸笑：“要见他，先让我用剑刺穿你的气海，我或答应以承诺。”
一道如雪如电的光芒掠过，脖子一阵冰寒，朱常洛的脸被匕首寒光映得乌黑，叹了口气：“哱云，公然是你。”
“本来是你。”朱常洛叹了口气，“你说的对，还真是故交。”
朱常洛沉默不语，“你费了这么大的工夫，杀了真正的信使，潜来这里想做甚么？”
朱常洛嫌厌的躲开他的手，皱眉道：“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跟你去见任何人。”
“殿下果是朱紫多忘事，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么……”门外的人低低笑了一声，语气说不出的戏谑与邪气：“时候过的真快，当年宁夏初识，你不过是一个不对劲的小小睿王，现在风生水起扶摇而上，只差一步就已将是九五至尊了……对于故交，竟然这么快就忘之脑后了么？”
反手重劝轻掩上了门了，哱云惨白漂亮的脸凑了迩来，眼神层次清楚，带着些刻毒凉薄的玄色，就象毒蛇盯着即将到嘴的猎物，笑得尽情邪魅：“能让太子殿下记在心上，哱云真是与有荣焉。”
对于他的嘲笑朱常洛没有理睬，眼神在他身上转了几圈，蓦地变得锋利刻毒：“宁夏兵败以后，你即便消逝不见，没想到你竟然混到了宫中，公然是奥秘莫测。”俄然冷哼一声：“你是锦衣卫的人？是归黄锦管还是刘守有管？”
看了看一脸苦笑的朱常洛，又看了一眼亘立如山不为所动的叶赫，哱云今晚现在心头第一次有了凛然寒意：“你们两个都是疯子！”
哱云笑着点头，从怀中摸出一面令牌放到朱常洛的面前，朱常洛只看了一眼，一向没变的脸终究动容：“你是东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