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又气又急,可惜被夫人拿住了耳朵,“你这个婆娘快放手,头发长见地短,你懂甚么?”

这句话差点没把周巡抚噎死,一张肥大枯干的脸上尽是难堪,额上青筋跳出老高,这算甚么事,自已这不是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上么?

去滨州?谈笑话么?这是周巡抚下认识第一反应!早在睿王就藩前,皇上的圣旨早就来了,两万顷养藩赡田是个甚么观点?一顷折地一百亩,二万顷就是二百万亩,对于这个题目,周恒倒没甚么忧愁,毕竟山东这点地还是有的,不利必定是老百姓,但这和他有甚么干系?

等周大人由内堂出来,第一眼对上的就是这个笑得一脸东风的小王爷,不知为何,眼皮先就不由自主的突突跳了几下,在那双廓清如水的眼眸之下,自已肚子里那点弯弯绕绕便有些暴光天日下的透明之感,这让他极不舒畅。

“你也看出来啦,”朱常洛微微一笑,“必定不会很轻易,都城从上到下多少眼睛看着呐,若我料不错,这个周大人正奋笔疾飞写着折子呢,嗯,密信也不能少了。”

“王爷有命,下官只得从命。不过赡田的事前放一放,殿下且去滨州转一圈,如果不好固然返来,下官拚着犯个公愤,再帮殿下转寰便是。”

不知为甚么,模糊然有些不平稳,总感觉要出甚么事。

周恒为官三十几年,至今已是官居二品的封疆大吏,能成为这大明宦海中着名的‘万金油’,除了长袖善舞、八面小巧的手腕外,更是深谙低调三昧,装穷逞强这一手绝活也不知瞒过了多少人的眼睛。当然也有例外,想起阿谁他最不肯想的那小我,周大人含着笑的眼底俄然闪出几丝阴冷和狠厉。

“是本王冒昧拜访,大人莫怪才是。”朱常洛笑容不减,而叶赫哼了一声,还是一副晚娘面孔。

济南府天热,这大街上男男女女穿甚么的都有,叶赫生于草原长在深山,这热烈景象看得奇怪。

“哎呀,小王爷不要和下官开打趣!圣上钦赐于您的二万顷赡田下官早就筹办全面了,王爷放心,下官为您获得尽是这四州十五县的肥饶膏腴之地,滨州那种穷僻处所小王爷如何能去,断乎使不得!

周恒气得胡子乱颤、神采发白,一群丫环婆子怕出事,赶紧围了上来,劝的劝,说的说,但是周夫人使发了性子,大吵大呼不依不饶,幸亏丫头春香机警,“夫人,我们少爷和蜜斯一大早出去了,这天色都晚了还没返来呢。”

“王爷驾临,蓬毕生辉。”不露陈迹的别开眼,拱手打哈哈,“下官没能远迎,望小王爷和贝勒爷不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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