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城都批示府,前年已经致仕在家的总兵哱拜高坐在上,方头大脸,虬然满腮,一脸横肉,下边站着他的儿子咯承恩,义子咯云,固然已经致仕,但是身为宁夏新总兵的咯承恩站在他爹面前连声大气也不敢吭。

此次哱云顶不住了,一样都叫爹,他只不过是义子,这个罪名是吃不起的。哱承恩恰到好处上前一步,躬身低声道:“爹先息怒,这事怪不得我们!是党馨阿谁狗官从中做梗,儿子找他领饷之时,他不知从那搞到兵丁花名册按名发饷,有实有据在手,儿子也不敢和他过分闹起来。”

而这只步队将在日暮西山的大明王朝的万里江山上纵横捭阖,所向无敌。

“咱俩……搞科研好了!”

慌得他爹杜大通一把捂住杜松的嘴,镇静道:“娃儿,可不敢这么叫哈,这是救了我们一万多流民的睿王殿下,他是千岁爷!”

“不必委曲!他即不仁,就怪不得我不义!”哱拜肥大的手掌嘭的一声拍到桌上,“归去叫刘东旸、许朝、刘川白、张文学到我这来一趟,有些事不得不提早筹办下了,党馨这个奸狗一心和我们做对,当我们三千苍头军是白用饭的么!”

对此这一天的到来,朱常洛非常坚信。

中心大帐内,长条大案后朱常洛正中而坐,孙承宗和熊廷弼两边站立。二人惊奇的发明,高踞上座的少年睿王还是笑如东风,但是雄霸天下的气势已如骄阳破雾,潜龙将升,已是谁也停滞不了的了。

入夜的鹤翔山,千里万簌俱寂,山风掠过林梢,圆月洒下清辉。

“嗯?”拿着茶碗的手蓦地停在半空,厚厚的眼皮猛得展开,一道凶光笔挺刺向哱云,“你说甚么?客岁我尚在位时,明显是二十六万两,现在只一年时候,竟然少了十万之数,这个亏空让你们俩吃了么?”

大帐内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箩筐,里边一无例外的满是大大小小不等的石头,叶赫只看得几眼便皱起了眉头,“你肯定这些就是你想的东西?”

哱拜自从在宁夏站稳脚根后,通过招降纳叛,吸引地痞恶棍,在家中豢养号称武装仆人三千余名,起名“苍头军”。个个都是逃亡之徒,平时无恶不作,凶戾非常。

杜大通呵呵一笑,“我们现场这几千多口儿阿谁是没有福分的?睿王爷把我们带过来,每年二两银子年俸。问问我们这些人,就算家道年景好时,有几个见过这么多银子的!不说年底的那泼天大赏,就冲这年俸银子,就够我们大伙可得好好干的啦,不然天雷打不死,唾沫也被淹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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