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少给我添堵,白交你这朋友了。”楚宽远一听便不乐意了,甚么楚家少爷,他算甚么楚家少爷,再说,石头那语气,的确就是在玷辱贰心中的女神。
“嫂子,宽远也不小了,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了,也该有苦衷了。”楚明秋安抚她说,他觉着金兰体贴过分,楚宽远都这么大了,还想把他搂在怀里不放手。
“这不支农明天赋返来,下午,石头就来找他,俩人出去玩去了。”金兰给楚明秋端来杯茶,脸上尽是忧色。
楚宽远对胜负倒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田边那兴高采烈喝彩泄气的身影,他不在乎她是为谁鼓掌喝彩,他刚强的以为是在为他鼓掌喝彩。
楚宽远没有说话,他仰身躺下,左手枕在脑袋下,右手一样夹着支烟。他学抽烟不久,烟瘾不大,石头的烟瘾却比较大,每天要抽半包烟,他都不晓得这家伙那有那么多钱搞烟。
窦尔墩是这块地区最大的顽主,上面的统统小顽主都要向他上供,小顽主才是直接节制佛爷的人,他们向佛爷收取庇护费,然后给窦尔墩上供。
“别说我了,你丫就不是你老子的种了,那老王八蛋,前前后后,弄了七八个女人,你阿谁楚家大少爷老子,前前后后不也弄了三四个女人吗,我看你一点都不象那王八蛋的种。”
“嫂子,宽远比来如何?如何周日都不在家?”楚明秋将大米倒进米缸,抖了抖空空的米袋,将米袋子叠好。
“少拿我爹跟你那老王八蛋比,我爹可比他强多了。”楚宽远淡淡的说,石头笑了笑,也学着楚宽远的样,倒在地上,脑袋枕在手臂上,书包扔在一边。
“我看你呀,瞎操心,不就是有个好老子吗,咱也不差,你好歹还是楚家少爷,搁二十年前,她还不上赶着嫁呀。”
一年下来,楚宽远的个头一下冲到一米七八,耐久对峙熬炼,本来有些肥胖的身材变得强健了,腹部有了六块肌肉,双臂用力,二头肌便高高隆起。在班上的坐位从中间一调再调,现在已经坐到最后一排,和军子成了同桌。
“这倒是实话,你那老子比老王八蛋强多了,起码他还给你们娘俩留了那么多钱,你们娘俩吃穿不愁,那老王八蛋,现在是死是活都不晓得。”
最大的顽主,天然是最狠的家伙,建立王国的过程,也就是殛毙流血的过程。
这混顽主是有端方的,那些事庇护者能够脱手,那些只能靠本身摆平,都是有端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