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卫兵抓不着也没法。”袁师娘说。
“今儿啊,您这是十几个了,我说,这红卫兵如何想起给人剪头发了,这幸亏他们手腕不好,要不然,这不是抢我的饭碗吗,您说是吧。”袁徒弟还是乐呵呵的开着打趣。
可,这些红卫兵也太霸道了,岳秀秀内心很不欢畅,女人在还身边安慰,岳秀秀叹口气,也没有再对峙,等了一会,那女人先被红卫兵拉畴昔,就在商店门口的一边将她烫的波浪头发给剪了。
潘安不敢跟师娘顶撞,他笑呵呵的辩白论:“那是,这红卫兵是忒不讲理了,你说,十小那赵教员,岳同道,就是小秋那教员,前段时候被四十五中的几个红卫兵抓去批斗,剪了个阴阳头,你说这让那说理去!”
嘿,你说这帮小兔崽子,人教你还错了?!另有罪了?!这要换我,我就不教了,我不教了,你丫一个个都文盲!上厕所都不晓得男女!”
岳秀秀闻言赶紧转头问:“是十小的赵教员?!”
岳秀秀在内心再度感喟,她当然见过这赵教员,对她的印象非常好,并且儿子楚明秋也挺佩服这教员的,没想到,她也没躲过这场磨难。
到了袁徒弟的剃头店门口,岳秀秀让车夫停下来,袁徒弟看到岳秀秀,便不由乐了:“我说岳同道,您这也是红卫兵干的吧,得了,我再给您修修,没题目一会就好。”
金猴子没认出正在洗头的岳秀秀,看到袁徒弟和潘安呆若木鸡的神情,很有几分把握奥妙的夸耀:“这是文明大反动新意向,破四旧,打击遗老遗少,楚家的快意楼,不是说藏书几万吗,人家就是冲那去。。岳,岳同道。”
袁师娘看动手里的钱,从速追出去:“岳同道找你钱呢!”
没等岳秀秀开口,潘安在边上笑道:“徒弟,您还别说,弄不好啊,这些就是四旧,今后恐怕都不能提了。”
岳秀秀就像没闻声似的,头也不回的缓慢往家赶,袁师娘看着她的背影叹口气,金猴子在边上低声说:“哎,赵叔和那老头挨打了,红卫兵不是要抄家吗,赵叔和那老头上去拦,这那拦得住红卫兵啊,红卫兵抡起皮带就打,这两老头那是红卫兵的敌手,当时便被打翻了,赵叔头都被突破了,那老头更惨,被打得吐血!红卫兵还在打,这岳同道这会赶归去,也不晓得拦不拦得住。”
“这算甚么,”潘安觉着师娘少见多怪:“我那口儿前几天回家,从**边上的那所黉舍用板车拉出来几具尸身,白花花的,跟猪肉片似的,走一起血流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