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因着除夕夜宴推让不得的,也过来坐了一坐,却不复昔日的神采超脱,秀色夺人,只木着脸呆呆坐着。贾母久未见他,也有些顾虑,便命他和贾琮贾兰都坐在本身身边。

谁知连着问了很多话,宝玉也只是淡淡的回个“是”或“不是”,并不热络,也未几言。反倒是贾琮怕冷了场,在一边不时 的帮着说句话,才不致太难堪。贾兰自来就是个寡言少语的,只坐在那边也不吭声。

贾琏正和贾蔷说的兴头,却听里头一阵乱起来,忙命人出来瞧究竟何事。

凤姐不由噗嗤一笑,道,“如果比起平儿来,你感觉如何呢。”

贾琏反有些舍不得,笑道,“我再陪你说一会子话罢。”

凤姐笑道,“莫非我们王家的闺女没人要了,都要嫁给你们贾家不成?按说二叔家里倒是有个妹子和蔷儿年纪相仿,只是蔷儿固然很好,毕竟不是珍大哥明公道道的儿子, 二叔一定瞧得上。何况我那妹子性子也是短长些的,如果弄出一对怨偶,反而败兴。”

听贾琏如此说, 凤姐便笑道,“ 二爷说的极是,别的且靠后些,女人家的出身明净是最要紧的。那些倡优之流,便是天仙一样的模样,也不成为嫡子生母。只这茜雪我是深晓得的,他爹本来是做泥瓦匠的,出身也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固然贫苦些,总比那些倡优皂卒的人家拿得下台面。”

贾琏身上一震,瞪眼看着凤姐,道,“你莫非是疯了?如许的话也敢胡说的么?”

凤姐道,“天底下另有不通风的墙么。连焦大那样老眼昏花的都瞧得出来,你当东府里那些主子内心都是胡涂的?珍大哥不肯留着红蜻,也不过是断了那些主子的口舌罢了。只是珍大哥那性子岂是肯吃如许的暗亏的,我只怕蓉儿今后的日子更加艰巨了。你今后今后倒要离那小崽子远些,免得惹了珍大哥不痛快。毕竟你们才是兄弟。”

凤姐悄悄笑道,“ 珍大嫂子天然是不敢的,珍大哥那性子,她那里敢捋虎须。 只是你想,珍大哥敢不敢呢?”

凤姐道,“她那性子毕竟傲了些,现在虽说收敛了,也不宜收房,没得给琮儿今后的嫡妻添乱。何况年纪比琮儿大的多了些,收了做妾也不大相称。今后如果有合适的人家,指出去配了也就是了。

只听豁啷啷满台的钱响。

因着凤姐早命人和贾菱贾菖提过,只需挑着那些吉利喜庆的戏目唱来,故此台上皆是些热烈戏文,看的诸人甚是高兴。可巧台上那小旦的扮相非常娇媚,贾琏见贾蔷看的入迷,便笑道,“蔷儿莫非是瞧上了这小伶人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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