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虚此时已知此事不遂,只得收起妄图,陪笑道,“那二位奶奶安闲安息,小尼就失陪了。”说话间还未解缆,外头小琴和红蜻走路带风,几步冲了出去,因走得急了,气味都不稳,脸上神采也都有些非常,。凤姐便道,“天又塌不下来的,如何这般慌镇静张的?”

这就来了。凤姐只做不在乎,道,“何事,说来我和嫂子听听。”

凤姐笑道,“那我可不敢当。嫂子至心要谢我,倒不如等大哥哥身子好全了,琏儿也返来了,一起吃一桌子倒好。”

凤姐便向宝玉和秦钟道,“你们去外头顽一会子罢。我们在这里略坐一会就会净室安息去。你俩玩够了也早些归去安息。”

凤姐展开眼,道,“那又如何?那张家算个甚么东西,我们府里有没有这点子手腕,又与他甚么相干?师太未免多虑了。”

因着筹办安息,凤姐身边只带了小月和小琴,尤氏身边只带了银蝶和红蜻。凤姐在路上便悄悄和小琴附耳说了一篇话,小琴抿嘴笑着应了,待进了屋便当着尤氏和凤姐道,“二奶奶,这水月庵之前也未曾来过的,这时候时候还早,奴婢倒想出去瞧瞧呢。”

静虚脸上那笑意不改,半日方道,“虽如此说,张家已知我来求府里的,现在奶奶不管这事,张家不晓得奶奶们没工夫管这事,不稀少他的谢礼,倒像府里连这点子手腕也没有的普通。”

静虚说道,“阿弥陀佛!只因当日我先在长安县内善才庵内削发的时节,当时有个施主姓张,是大财主。他有个女儿奶名金哥,那年都往我庙里来进香,不想遇见了长安府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那李衙内一心看上,要娶金哥,打发人来求亲,不想金哥已受了原任长安守备的公子的聘定。张家若退亲,又怕守备不依,是以说已有了人家。谁知李公子执意不依,定要娶他女儿,张家正无战略,两处难堪。不想守备家听了此言,也不管青红皂白,便来作践唾骂,说一个女儿许几家,偏不准退定礼,就打官司告状起来。那张家急了,只得着人上京来寻门路,负气偏要退定礼。我想,现在长安节度云老爷与府上最契,只要太太和老爷说一声,打发一封书去,求云老爷和那守备说一声,不怕那守备不依。如果肯行,张家连倾家孝敬也都甘心。”

尤氏道,“这是甚么大事,她们可贵出来一趟,小孩子贪顽也是常理。那红蜻就和小琴一起出去看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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