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道,“晓得了,我这就去给老祖宗回一声再走。”说着公然过贾母屋里和贾母说去看北静王如此,贾母便道,“外头派几个可靠的人跟着他,别叫他迟误的太久,早些返来。”
宝玉懊丧道,“可惜我一点主也做不得。就算家里有钱,也轮不到我安排。昔日我只感觉凤姐姐在老太太和太太跟前会说话会做人,那里晓得她竟也是仗义之辈。倒是我小瞧了她了。只是这事既然她不欲令人晓得,你我也只内心明白就是。”
宝玉一时找不着帕子,便拿衣袖替他拭了泪,边道,“鲸兄不必伤怀。我方才想着,反正我去北静王府家里是不管的,今后你我见面倒也不难。你要见我,尽管叫柳大哥去我们那边找茗烟就是。茗烟机警,天然能想体例奉告我的。”------柳大哥就是柳湘莲。“这些光阴他可过来了没有?”
只是宝玉却不知秦家的门房早收了旺儿两锭银子,权作眼线的。第二日便悄悄奉告了旺儿。旺儿便出去回凤姐。凤姐笑道,“好的很。你多赏他两吊钱罢。”
平儿也在侧,只不懂此事,不由问道,“奶奶为何要盯着秦家那小相公呢。他又翻不起甚么浪来。”
见袭人似信不信的,便道,“外头另有李贵他们,一堆人跟着我去呢,你另有甚么不放心的不成。”
待北静王返来,两人闲话一回,宝玉便半吐半露的说出想去看视秦钟,只是须先瞒过家里。
凤姐笑道,“你说错了。他虽没甚么大本领,那胚子生的确是一等一的好。要再想找这么小我出来,可难的很呢。”
只是想见黛玉,只等她出来给贾母存候时才气见一面。幸亏湘云话多,性子又活泼讨喜,总能引得宝玉一起顽的忘乎以是,那宝玉垂垂的也就不想着黛玉之事了。
又转头对茗烟道,“这话只当没听过,可晓得么。”茗烟道,“二爷放心,小的晓得轻重的。”
宝玉得了尚方宝剑,便只在碧纱橱里和湘云玩闹,或是在本身屋里和袭人晴雯等谈笑,或是替她们制胭脂膏子。探春和宝钗晓得他闲,也经常过来陪他下棋说话,倒也解闷。贾母见他们兄妹姐弟的都敦睦非常,也无别话。
公然北静王是个妙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叮咛出去奉告贾府几个下人且先归去,本身要留宝玉用饭,入夜前来接就是。
袭人是最不能听宝玉夸别人的,便笑道,“二爷这是如何说的。姨太太大摆筵席的宴客,也是看重香菱的意义,何况我传闻薛大爷非常爱好香菱呢,想来不会虐待她的。二爷尽管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