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薛蟠又从外头搬了返来,每日只和那些管事伴计们在外书房里议事。薛阿姨只当他迷途知返,非常欣喜。见他问起宝玉,便把方才对宝钗说的话又说了给他听,末端叹道,“不幸好好地一个宝玉,竟被打成了个跛子,幸亏你姨爹下得去手。”
宝钗本来传闻宝玉捱了打,也唬了一跳。只是厥后听莺儿返来学说,宝玉是因为袭人之事才被姨爹狠狠经验的,内心也有些膈应,再想起娘本来搬过贾府时那些筹算,瞧着本身阿谁金锁更加感觉没意义起来。
湘云接了茶,揭开盖子便吃了一口。谁知那水有些烫了,不觉失手砸了茶盅子。唬的翠缕忙跪下请罪,道,“都是奴婢不把稳才烫了女人 ,还求着女人恕罪。”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怜悯不幸的马塞洛~
宝钗因着方才薛蟠的话,也起了些别的心机,回房便把项上的金锁取了下来,命莺儿收起来。莺儿见了不解,宝钗笑道,“迩来气候热了,那金锁沉甸甸的,带着甚是倒霉便,先收着罢。”莺儿便依言将那金锁包了起来,收在金饰匣子里头。
探春见她毕竟是有些小家子气,一时也不好多说,只得道,“姨娘可晓得,便是环儿中了状元榜眼,凤冠霞帔也轮不到姨娘这里,还是是要给太太的。 何况天底下读书人如过江之鲫,哪有那么轻易就得金榜落款的,”
只是不想姨爹竟真的打碎了宝玉,留下了那样的痼疾。本就是讨厌宦路过济的人,这会子算是再也不必走宦路过济的门路了。只是贾家虽说也是大师,现在袭爵的倒是大房,二房本就落了下风,偏生宝玉又成了如许,今后想要翻身更加难了。
宝钗晓得本身这个哥哥向来是如许话胡说惯了的,并不气恼,只是毕竟红了脸,向薛阿姨道,“妈妈你听哥哥说的这都是甚么话。”
宝玉还是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只抬眼看了一眼贾母,半日道,“我没甚么事。老祖宗瞧过了就请归去罢,这里乱的很 ,倒不好请老祖宗多坐一会子。”
薛蟠皱皱眉,含糊承诺了,便又回身出去。
翠缕虽说并不识字,却也晓得此事非同小可,一时也惊住了,半日道,“ 女人是说,是说宝二爷此后再无出头之日了么。”
贾母叹了口气,微微点点头,并不说话。
贾母未等说完,便仓猝扶着凤姐的手出来。只见李纨探春湘云赵姨娘几个都在屋里站着,脸上都有些哀伤之色。宝玉只站在床前,面前砸了一地的瓷器。中间小翠和麝月两个都不敢近前,只在墙角低头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