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宫婢再好,在相府婢女面前还是相形见绌。
“小师弟,你再揪下去,我的头发就要秃了!”宁卿卿头发不时被扯去一根,疼的她龇牙咧嘴。
“或许,卿卿你说的是对的,是朕的心被急功近利给蒙蔽了。卿卿,感谢你。”
司马绍穿戴中衣坐在床边,少年的身子另有些许薄弱。
凤眸戏谑的划过司马绍的脐下三寸,司马绍顿时感觉本身某处被一阵冷风穿过,头皮发麻。
这一嗓子中气实足,不但椒房殿外的主子气听清,乾清宫里的主子都听到了。
“难为小师弟还记得我最爱吃翡翠虾饺,辛苦了。”宁卿卿调笑的伸出筷子。
真是夭寿啊,连个发髻都不会拆,怎能当好帝王。
“卿卿,方才多谢了。”司马绍腆着脸冲宁卿卿道,甚是皮厚。
不管如何,不能让天子丢脸啊。不然,这厮又犯谨慎眼如何办。
宁卿卿转头冷不丁看到小我,吓的她差点儿一脚踹出去。
即便,当个好天子和会不会拆发髻,没有半个铜板的干系。
宁卿卿把头往他面前伸去:“你是小师弟么,我总要照顾幼小的。来,先帮师姐卸了这凤冠,可重了。小师弟特地让尚宫局制这九凤朝凰冠,是不是就想用来压折我的脖子?”
司马绍现在很委曲,他是至心想做好夫君这个身份的,却被连连嫌弃。头一遭柔情待人,还不准陌生些么?礼轻情义重啊,贵重的是他的心!
这话题接的古怪,宁卿卿发明她还是懂不了人间帝王的心。说一出是一出的,明显前一句说的是饺子,和江山有甚么干系。她脑筋不敷使,不想和他说话。
收到宁卿卿发自内心的体贴,司马绍的一颗帝王心非常受用。
脸皮薄的宫女,纷繁往外头挪了挪步子,恐怕在听到些不该听的。皇上幼年血气方刚,真真是羞死人了呢!
被使唤的徐初大总管,现在内心可不好受。宫里的主子,要做的就是少说少听少看。现在他瞧见了这事儿,还得把征象之物给亲手捧在,太作孽了。
“朕都没有碰她们,朕还是洁净的!”
“青衣,将外头那些人都赶了。奉告她们,本宫不耐的和她们作姐妹情深的模样,碍眼。”
“本宫一日未曾进食,乍然瞧见一杯红枣莲子羹,竟有些馋了。喜姑姑,这不碍事儿吧?”宁卿卿非常义气的替司马绍担下这黑锅,毕竟她是师姐不是。
旋即,目光崩裂,满满不成置信。
“卿卿,朕等这一刻好久了。朕总想着你能像小时候那般陪在朕身边,即便欺负朕怒斥朕,但至心把朕当作自家人,不掺一分假。我们好好过下去,一起看着大青乱世显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