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行动很轻,擦拭得很当真,先将额头湿发擦干,免得发梢雨水滴落在他眼里,再往前面擦拭,免得雨水滚掉队背。她行动轻柔而体贴,墨白都感受获得。
……
她不动声色把姜汤放到桌上,喊他过来吃。见衣服放在地上,她俯身拾起筹办交给别人洗了。墨白闻声回身说了句“等等”,伸手从衣服里拿出一块玉佩,恰是喜喜见过的龙纹玉佩。
墨白见她醒来,回身要走,还没跨步,就觉衣袖被人拽住。他回身看去,那病秧子已经挣扎着起家,将他拉到床边。随后见她跪坐在床上,伸手拿了干帕,正迷惑她要做甚么,那干帕已半盖在他头上,头发被那素手抓着帕子揉搓起来。
木门翻开,扭转摩擦带出不能禁止的开门声。喜喜蓦地惊醒,睁眼偏头,屋里微暗,像是已经入了傍晚。墨白由远及近,走到床边,没有坐下。只是周身扑来的雨水气味还是让喜喜闻到了,当真看去,一手还拿着药篓子的墨白重新到脚,竟都被水浸湿了。看惯了他平时的模样,现在湿衣贴身,总觉那里不对劲。
喜喜苦着脸道:“凤纹玉佩是我太爷爷拿走的。”
墨白没有将玉佩收回身上,底子就没有处所可藏。喜喜走到桌前,那玉佩正放在桌上,是以也看得更加清楚,越看越觉眼熟。
喜喜眨眨眼,复苏过来,发怒拍桌:“本来是你们偷我家的东西。”
“这玉佩,是当年你太爷爷和我太爷爷,为后代定娃娃亲用的信物。”
因为她清楚,她仿佛更喜好他了。
喜喜的脸憋成了猪肝色:“你晓得你还不一掌轰了我。”
喜喜缓缓将玉佩照着那龙纹玉佩庞大的镂空放去,手刚松开,两块相碰的玉佩就完整交合在一起,纹路无停滞,仿佛一体。本来因龙须细碎的一边,已被凤尾添补。本来鸟喙锋利之处,也被龙尾嵌入。填了相互空地,变成一个完整玉佩。
“能够光亮正大做的事我为甚么要偷偷做?”
“哦。”喜喜回过神,把衣服拿给盗窟头子喊来服侍的妇人,回到房里,那穿戴粗布衣衫的墨白正坐在桌前喝姜汤。
恶棍多疑又聪明率性,却又太识时务,墨白发明他对这类脾气竟然能忍,更加感觉不成思议了。他又看了好一会儿这根墙头草,抿抿嘴角,最后还是将灯灭了,睡觉。
等墨白走了,喜喜就搬了板凳去门口,成果竟然是阴天,别说没见太阳,吹了一会儿阴风竟然还下起雨来。喜喜抬头看着阴暗苍穹,愤激隧道:“不带这么欺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