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鸣柏将兰衣拉到身后,一把揭下那张面具,公然左边的发际线里带着一枚小勾刺青。
这一晚世人五个一组轮番守夜,火一向没停,锅里的水填了好几次,异香飘了整晚,终究安然无事熬到天明。
“在那边?”兰衣问,“你如何晓得?”
刘氏赶紧拽了下张虎雄的袖子,表示他多说多错,说小许跟着他们仿佛有监督之嫌,张虎雄自知又说错了话,有些担忧地看着兰衣。
公冶摇点头,道:“吵。”
说着,三人跑了起来。
一枚铜质小剑斜斜钉上天里。
余十七会心,道:“呃,——但是从钱兄弟供应的动静?”
兰衣见状,笑了一声,安抚道:“放心吧,你们当中现在应是没有再被偷换的人了。今晚大师尽量围着火,睡觉都警省些。”
“是徒儿杀的,不关大师兄的事!”一个粉面少年俄然说道。
余十七竟豪不刻薄地大笑出声,兰衣瞪了他一眼,抱怨道:“余先生何必讽刺人?”
此次不待兰衣脱手,公冶已脚尖轻扫,一层灰凡直接扑到了那人脸上,公冶顺势一脚踩到他脸上,捻了捻,公然踩下一层皮。
世人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许鸣柏看到这一幕愣了下,神采有那么一刹时的不天然,但脚下没停,尽力追上公冶的法度,诘问道:“匡兄有仇敌?”
自看清坑里的那两人被割下了脸,便可鉴定这事与王员外无关,王员外若想害他们完整无需割脸乔装,直接叮咛就好了。那么这些乔装成侍卫混出去的人想要做甚么?目标有二,其一,窥觑黑老怪,其二,杀人灭口。
兰衣思考半晌,回到马车里拿出一袋红云香和一瓶金银生骨散,红云香本来是筹办进山后扑灭来熏跑蛇虫鼠蚁的,此时看来到有了其他用处。这红云香中有一味质料是红莲豆,天生带着三分火性,霸道外显,又与金银生骨散中的木性药材银木枝相生,这银木枝吸血散阴,若借了红莲豆中的火性和霸道,服从必定更加明显,可起到驱魂散魄的感化。
凌晨,匡广智也终究醒了。
他才说完,一枚铜质小剑便精确无误地钉进了昏倒侍卫的天灵盖。世人顺势望去,脱手的竟是余十七。
匡广智大呼一声,两眼一翻晕了畴昔。那断头侍卫压着他,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一人极快地现身,将匡广智搂在怀里,抬起一脚,将侍卫的尸身踹飞。
公冶点了点头。
“打起来了?”兰衣又问,几人边往公冶指得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