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抚了叶红苏后,傅景初就拿着帐本去了明轩堂。或许是因为猜想到今晚傅景初必然会过来,老太君在正堂里闭目端坐,摆布并没有奉养的侍女。
老太君皱眉,反问道,“北境呢?”
庄河沉默的看着傅景初。
傅景初心头一紧,深吸了一口气,才迟缓开口,“庄先生,是没有动静,还是……”
老太君沉默听着,半晌,才感喟开口,“统统都是猜想,目前也没有需求那么焦急下定论,统统留待后日,现在嘛,做事要再细心些,一些尾巴好好的扫掉就是。”
“失落?”傅景初睁大眼睛,四殿下失落了?!
老太君缓缓笑了笑,拍拍傅景初手背,“好,我等着。”
酒保恭敬退下后,端坐高位的太后才渐渐的放松了身材,靠着椅背,身形有些佝偻,眼睛有些苍茫,这么多年了,她的脾气还是没有变,傅子晦不过是待她好了这么些日子,她就情愿为了傅子晦,守着星殿府……如果傅子晦不能返来,她又该如何办?百年以后,谁给她送终?她就这么孤零零的守着星殿府?
傅景初握紧了手,又渐渐的松开,看着老太君,强笑一声,“老祖宗,疆场上,偶然候是没法定时来信的,一场战事打起来,甚么时候结束都不晓得……您别担忧,谍报那边一向都盯着呢,如果有大人的动静,我顿时就来奉告老祖宗。”
傅景初皱着眉头,思考起来,差未几同一时候,大人没了动静,四殿下和万大人也没有了动静,另有奴籍叛逃,西南铁矿那边……是遗族!
“是,景初记下了。”傅景初恭敬的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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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初愣了好一会儿,手在袖子里渐渐的紧握成拳,半晌,才哑声开口,“庄先生,十三天前直到现在,王城里另有北境那边的,不管是谍报送来的,还是邸报,我们都重新理一次,此次,事关严峻。”
“北境那边并没有动静送来。”庄河开口,神采有些怠倦和凝重,“不管是大人的函件,还是钟鸣先生和刘见贤先生的函件,都没有送来……已经十三天了。”
老太君抬手拍拍傅景初的手,高耸安抚着,“别担忧,子晦是疆场的老将,他兵法策画都是上乘的,武功也好,身边另有龙唐最精锐的血狼军。”
中宫里,太后的宫殿里,跪鄙人首的酒保正在回禀:
但……君皇也仿佛默许了?
傅景初心头一突,老祖宗俄然这么问,莫非是……晓得了甚么?或者听到了甚么动静?傅景初心头忐忑不安了,忍不住出声有些焦急的问道,“老祖宗,是不是……有甚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