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见状,仓猝上前拦住:“碧螺,千万不成,你有所不知,伽罗为了取药,几次堕入险境!”
白日里,府门前母亲翘首以盼她回家的场景,仿佛就产生在面前!小伽罗想了很多的事情,一边想着,一边小手抚摩着南熏的细手,泪珠儿汪汪地往下贱。
“半边莲也可解毒,却只能解得了蛇毒,对蜂毒却涓滴无用!此乃天命!”上官太医无可何如。
碧螺回身归去,却见小伽罗睡倒在了南熏的床榻边上,地上还放着一只碗,碗里有些许药的残渣。从残渣的形状上模糊辩白出,这药就是昨日拿返来的半边莲。
“柳春,我晓得你心软慈悲,本日之事,必须依我。若不是这小贱人闯了祸,南熏姐姐不至于此,她做再多的事情,也弥补不了她犯下的错误!”
上官太医沮丧:“此乃半边莲,并非番红花!”
上官太医一边往里走,一边翻开那锦盒,当看到锦盒里的花药的时候,惊吓地将锦盒丢落,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南熏那有气有力的双眼却盯着小伽罗看,她的嘴角吃力地微微扬起,小伽罗也对着南熏傻笑。
“可我也不想南熏姐姐死,你们昨晚那么悲伤。我就想,解蛇毒毕竟也是能解毒的,以是,我就想试一试……”小伽罗难过地说。
“这……”柳春却不晓得如何答复了,不但是小伽罗要给南熏殉葬的,她们已经筹议好,待到安葬了南熏以后,也一起双双自缢于南熏的宅兆之前,也算了结了和南熏的主仆情分。此生为主仆,到了阴曹地府,也情愿为主仆,生生世世奉侍南熏,酬谢南熏对她们的知遇之恩。
“水,水……”南熏微微睁眼,嘴唇有些干枯。
小伽罗非常猜疑:“这是我们死里逃生偷出来的药,怎能够有假?上官太医,看那锦盒清楚是进贡给陛下的御用之物,如此贵重,必定是番红花了!”
想当年,碧螺和柳春因为初入宫中之时,因为不晓得权贵之间的端方,顶撞了擅闯皇宫的宇文泰,几乎被宇文泰要了性命。幸得乙弗皇后以贴身侍女之名,保全了她们,至此以后,二人便经心全意地奉侍乙弗皇后。
“上官太医的言下之意,南熏姐姐的毒,便是不成解了?”碧螺的眼神里透着绝望的哀伤。
门外没有小伽罗的身影,碧螺懊悔地顿脚:“都怪我,见那小贱报酬南熏姐姐哭得悲伤,放松了警戒!却如何也想不到,这小小年纪,会有这么深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