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年点点头,安抚地拍了拍陆欢颜的发顶,触感倒是一片黏稠,吃惊地瞥了一眼,触目一片殷红。好歹按耐住,只细心瞧了瞧陆欢颜的面色,小丫头仿佛底子没重视到本身受了伤。

傅流年扫了眼昏睡的陆欢颜,悄悄颌首:“行船快一些,以免被人追上。对了,阿谁皇子如何了?”

陆欢颜刚想再说话,俄然面前寒光一闪,只觉被北堂曜抱着换到右手,下一刻一股热流扑到面上,面前血红一片。接着面前一晃,陆欢颜被摔在地上,北堂曜胸前插着一柄长剑,单膝跪倒,身边一众黑衣人呼啦啦地围了上去。陆欢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大哭着爬起来就冲要畴昔,可惜人太小,刚走进就被黑衣人扒拉到远处。陆欢颜晓得这些人是想取北堂曜性命的,但是本身人小力微,实在是只能眼睁睁看着。

傅流年哭笑不得:“我那里是怨你说话,燕京分舵当初就是你戳起来的,现在出了这等事,你得给我好好盯着,一旦有甚么风吹草动,难倒我还希冀别人?何况,这回的事情,好歹不能亏损,把你查到的多少透出去点给谢陆两家,总不能我们辛苦一场,始作俑者反倒清闲起来。行了,你也起来吧,好歹是个副堂主了,重视点形象。”

傅流年青笑:“可惜最后还是我胆怯了。或许再过些年吧,再过些年我就敢揭开那些事了。”

谁晓得呢?林湾腹诽,不过却见机地闭上嘴,傅流年的出身如何都跟逐风堂没甚么干系,只要他还是堂主,还是南六省绿林的第一把交椅,他爹就是天皇老子也没干系。却也只笑笑道:“芥蒂自古难医,主子,河上风冷,你归去吧。这小娃娃交给我,包管到杭州前不会出事就是了。”

陆欢颜活了三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类刺杀,真的跟电视里演的差未几,只不过这一回本身不再是把握遥控器的上帝,而是被围攻且有力自保随时能够丢命的炮灰。想到这,陆欢颜忍不住打了个暗斗,仰起小脸看着面色惨白紧咬牙关仍在奋力迎战的北堂曜,心中哀叹,如何这么衰……

北堂曜大惊,死死攥住缰绳稳住马匹,抬头向后倒,堪堪避过这一箭。来不及起家坐好,四下里便窜出数十个黑衣人,冲着北堂曜一人一马杀来。北堂曜顾着怀里的陆欢颜,只来得及抽出背上长剑,堪堪格挡了一两下,便被逼得落上马来。

“殿下!”陆欢颜扯着北堂曜衣领锲而不舍,“你受伤了,快别管我了,你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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