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着烟丝,缠绵燃到指根
暗红染就的指甲
恸哭会生出疤痕
抱着我的女人
工夫是她的恋人
天还没完整亮,楚世安就被隔壁的歌声吵醒了,一个沙哑慵懒的女声一遍一遍的唱着同一首歌,那声音就像用甚么东西悄悄敲击着心脏,让人难过而安静,本来有起床气的人本该黑着脸去踹门,可这回却没有,而是呆呆的抱着枕头坐在床边温馨的听着,直到那声音越来越弱,然后消逝了。
肩膀端平着文雅
你可曾遇见过她
如果你上前搭话
她一小我唱歌,嗓音过于悱恻
以是请奉告她,别让泪腺崩塌
安十谨刚想说句没甚么,桌上的电话就及时的响了起来。楚世安接了电话,微低着头,语气淡定而自傲的一句一句的应对。安十谨身子后倾,慵懒的眯着眼,有些酸痛的腰背抻了抻,看来明天有买卖了。
我愿刻进她掌纹
楚世安逆着阳光坐着,微低着头一边咬着笔头,一边专注的翻阅动手中的文档。轻蹙着眉头,长长微卷的睫毛下是淡但是清冽的眸子,白净的皮肤在阳光的晖映下,显得有些透明,但却又增加了几分昏黄的美感。略显肥胖的肩头和那精美温和又不失豪气的脸庞,非常吸惹人。
固然心底对安十谨非常对劲,可楚世安面上还是一副冷冷的模样,悄悄应了一句:“早。”就下楼去给角落里供奉的笑佛点香了。安十谨解开了身上的围裙,抱着胸倚靠在餐桌前,眼睛跟着楚世安的行动,在那尊笑佛身上打了几个转。她挑眉,唇角的笑有几分讽刺:“信佛。”“之前不信。”楚世安将扑灭的香插在香炉里,然后去厨房洗了个手。“意义就是,现在信了。”安十谨拉开椅子,将两杯牛奶端了过来。“不,现在还是不信。”楚世安擦洁净手坐在桌边。虽说着不信,可那尊佛前的香却仍然每天点着。
她会勾着唇,有微讽的眼神
“啊。”抱着文档站起来的人因为坐久了腿麻,身子一歪几乎跌倒,楚世安赶紧伸手扶住她,一手揽着她的腰,只见半依在她怀里的人,神采煞白有盗汗滴了下来,贝齿悄悄咬着红唇,一副哑忍痛意的模样。楚世安扶着她轻声问道:“如何样,伤到那里了。”“脚踝…脚踝崴到了。”安十谨咬牙从牙缝里蹦出了这几个字,身子完完整全的靠在楚世安怀里,手有些有力她的肩头渐渐的滑落到她的胸前。
也当作一龛新坟,安设我的灵魂
“我见过有人请观音,请佛祖,请关羽,倒是少见有人在家请笑佛。”安十谨举着刀叉,瞥了眼墙角那尊咧嘴笑的眼睛都快不见了的笑佛。“挺好的,看上去不是笑的挺高兴的吗。”楚世安头也没抬,一口一口,当真而虔诚的吃着餐盘里的食品,随便的答了一句。“香炉前面摆着一块小木牌,我看到上面刻了一个名字,是你家人吗。”安十谨唇角的笑有几分慵懒,可眼睛却一向盯着楚世安,仿佛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纤细的神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