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如何不拍了?这时莫非不该该喊cut或OK吗?人呢?”严政环顾四周,只见两个下人打扮的女人在清算石桌,走畴昔搭讪:“这妆化的真好,跟去过宋朝似的。导演呢?去哪儿领盒饭?我都快饿死了。”
一个落寞的背影长衫超脱,身后十几个垂首男女沉默不语,唯独一个形貌气弱、形体轻飘、气色暗淡,双目紧闭的青年仰卧于地,面貌尚算清秀,可惜一双眼睛藐小狭长,虽未展开,仍显阴薄之气。
苏轼本性豪放萧洒,但空肚喝酒,本就难受,初时不悦,正欲唤人,却听得严政的歌声饱含密意,似是由心而发,顿时感同身受,固然词句太白,然旋律如行云般流转,嗓音似朝露般通透,一股淡淡的忧桑直透心灵,不由倚窗望月,叹道:“人皆生子盼聪明,我被聪明误平生。唯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这货恰是严政,看着面前装逼的“演员”,不由坐起家来,只见那人年过半百,峨冠博带长衫飘,宽额阔鼻端倪遥,面皮白净美须髯,八尺雄躯大肚腰。
一个年纪略大的婢女噗嗤笑了:“还真是中邪了。亏你严大书童每日跟从大苏相公舞文弄墨附庸风雅,竟然比年号都记不得了。现在是元祐八年,癸酉年,赵官家名讳我们妇道人家如何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