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政苦笑,连连摆手,心中对慕凌烟一番吐糟,只得顺着话说:“许是缘分所至。小弟搞了一条黄河大金鲤,已送到厨房去红烧了,今晚大哥便把收藏的美酒拿出来,你我兄弟喝个痛快!”
此时亭中已有婢女在安排碗筷酒杯,往壶中倒酒,王诜细嗅,大喜:“但是那竹叶青酒?”婢女笑赞道:“公子好灵的鼻尖!”
王诜眉飞色舞:“贤弟果然有大福泽,我听人言,那户部尚书蔡京上疏选秀,因见你才学,要举你退隐专司此事,现在官家正在与太后商讨,此事若定,贤弟当好生办差,一飞冲天之日不远矣!”
严政二人悄悄拜别,只留下少女独安闲风中混乱,耳边还传来几个侍从的叫喊声。
严政腹中一阵饥饿,赶紧让张桐将金鲤递给门房,叮咛厨房宰杀,红烧了吃。
“何不请来一同吃酒?”
那少女不知是计,略一游移,利落道:“莫出些腐文臭词,省的牙酸。”
王诜又低声道:“其二便是太医正****,我与你说过,今番我邀他为赛飞燕诊察,看是否可怀男丁。”
严政对劲至极,带着张桐回身便走,在落日的霞光中留下两个鄙陋的背影。
王诜只是摆手,快步拜别。
严政惊诧,举目一望,一个高瘦老者带着一对少女少年走了过来,那少女鲜明便是红头绳的仆人妙龄少女,此时身着淡绿华衫,仿佛仙女下凡。
几人干了,严政问道:“敢问大哥,这第二喜是?”
少女一副公然如此的模样,背手而立:“你若不知答案,我便说到做到,让你满脸着花!”
“真抠门!又不是你费钱!”王诜看着遍体金黄的全羊滋滋冒油,垂涎欲滴,本来兄弟俩喝酒能够肆意狂放,成果又碰到甚么大王都太尉!真是倒霉!
严政大笑:“此番可曾难堪与你?”
那王诜见到严政大笑:“贤弟恁的客气,如何晓得我爱好这烤全羊?”
“第一个便是人称大王都太尉,娶徐国公主为妻,姓王名师约,授驸马都尉、左卫将军,喜射尚武,与我交好,得知你在我府上暂居,便要讨那《满江红》手稿,还想交友与你,却不知何人泄漏风声,恁的快也。贤弟现在名声赫赫,传闻官家都连声夸奖。”
严政暗叫不好,那少女嘲笑道:“你如果欺我幼年,今番便是不要金鲤,也要经验与你。你如何不问我这满天星斗多少?”
来到王诜府上,门房已在门口等待,殷勤道:“相公道在后园,请二爷谨慎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