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的神采是非常伤感的,多年的好兄弟,无数次并肩御敌、共同出世入死的经历,现在却阴阳两隔,贰心中的悲惨悲伤可想而知,想起不久前他还和何二哥相约待任务完成后,要同去醉梦居喝那醉生梦死酒,现在倒是言犹在耳,人无再聚,心中顿时一阵不是滋味。
雪虽大,但还不至于将人的脚给冻麻了,童路童遥之以是挪不动步子是因为两双手――两双手俄然从雪中探出的手,敏捷的攀上了童路童遥的两只脚,锁住了他们的脚踝。
“有埋伏――”
店掌柜的跟着送出门来,冷风冻得他缩了缩脖子,他陪着笑道:“北民风紧,现在赶路非常遭罪,客长不等风停了再走么?”口中固然如此客气着,内心却巴不得这些人快些分开,免得再肇事端。
“哎呀吓了小老儿一大跳。”店掌柜的拍拍胸口,顺了口气道:“屋外风大,两位客长站在此处可莫要受寒着凉了才是,请快些进店内和缓着罢。”
此时车马正行经一片冷杉林,穿林而过,方才气转上官道,恰好冷杉林中的羊肠巷子坑洼不平,加上雪天路滑,车轮打滑陷住,也实属普通。
两兄弟对视一眼,齐声喝道:“我们可恭候多时了!”
棺材是给死人躺的,两副棺材天然是有两名死者,大师都晓得昨夜最后入住独一小栈的一行人中有一人被杀,而被指以为杀人凶手的那白衣女子自进入三楼居中的一间客房后便再没人见其出来,现在这厅中的两幅棺材里只怕此中一副里十有□□是躺着那白衣女子了――看到厅中的两副棺材,大师无不如此作想。
茫茫雪地中,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进着,第一辆马车上卖力乘辔辕赶马的恰是昨夜第一个同西门若水脱手的那执流星锤的男人,他名张冲,是霍家保护,与昨夜被害丧命的同为霍家保护的何生豪情甚好,亲如兄弟。
童路童遥冷哼一声,刀已出鞘,闪电般斩出,迎向直刺而来的□□。
屋外雪已停,风未止,还是冷意实足。
忽的马车猛地一晃,嘎然停了下来,庞大的惯性使得毫无防备的张冲几乎从车上栽下来,幸亏他反应还算敏捷,及时稳住了身形,拉住了缰绳。
霍绮兰道:“他们早已脱手。”
“哥,我来助你!”童遥一个箭步抢身上前,抬手便是一刀,往那使□□的男人身上砍去。
霍绮兰结了店钱,叮咛随行的人先将两幅棺材抬上马车,安设安妥后,又将楼上的八个大木箱一一搬了下来,放上了马车,统统筹办安妥以后,霍绮兰款步出了堆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