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启辉殿的门槛非常高,她不但没能一鼓作气地出来,反而栽了个踉跄,直挺挺扑在地上。
那――那不是师叔么!
花灯……荀欢已经开端胡想她与裴渊手牵动手,在万千花灯中穿越的场景了……痴迷的口水差点又流了下来,本来裴渊这么懂浪漫。
说着,他还宠溺地揉了揉太子的软发,“辛苦了,徒弟陪你看花灯过生辰,好不好?”
她不肯信赖,强颜欢笑地端住了裴渊的手,“徒弟,再过几天就是翊儿生辰了,徒弟陪我过好不好?”
荀欢躲在门外,朝着身边的侍卫挤眉弄眼,低求道,“我就看一会会儿。”
荀欢难堪地立足,抬头望着裴渊高高在上的脸孔,一时慌了神。
看着裴涯百口莫辩的模样,荀欢又犯了爱屋及乌的弊端。师叔在朝堂上受辱,就即是徒弟受辱,她不能不站出来!
秦徽面前一黑,疾言厉色问道,“是谁放太子出去的?!裴渊呢?!”
荀欢多次偷瞄他,都只看到他紧抿的双唇。他确切和平常不太一样了,不过,或许因为正值裴疏的忌辰,他难过些冷酷些也是道理当中。
看到裴涯,荀欢实在吃惊了。吃惊的不止是偷瞧热烈的荀欢,另有苏抚。苏抚转回身,瞥了一眼这个年纪悄悄的小子,也不认得他是谁。直到天子提到裴涯的名字,苏抚才恍然过来,本来是裴疏的小儿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