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渊像是对这个耸人听闻的动静毫无反应,只是堕入了沉默。少顷,他倏然起家,又不辞而别地朝着殿外走去。
夜深了,秦徽说着说着也累了,便搂着秦翊,垂垂入眠。
恐怕他会分开,荀欢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裴渊……裴渊你不要走,为我留下,好么……这偌大的天下,我在乎的只要你了……”
“翊儿,朕想跟你说几句父子知心话,今晚你就唤我阿爹好不好?”
长夜漫漫,摇摆的烛焰俄然爆了火花,噼啪一声甚是清脆,荀欢猛地展开眼睛,直身坐起竟是捂出了一身汗。
即位大典在葬礼的一个月后停止,夷胡等三国的使臣也都按例来到皇城相贺新君继位。
……
胡思乱想过后,她决定还是临时留下来。毕竟遵循普通走向,再过大半年,秦徽就会驾崩。一来,她能够比及即位后,肯定裴渊是否会返来携幼主杀忠良;二来她可贵穿越一趟,好歹要体验一下身为天子的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