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此事到此为止,朕不会再摔太子。快请太医去吧。”秦徽挥挥广袖,不忍再看痛哭不止的太子。贰心中也是默念,还好太子无恙,不然他真是愧对东秦国的列祖列宗啊。
太医们来了承阳殿,一一察看过太子,都认定太子并无大恙,连皮肉伤都没有。可荀欢暗自不爽,她还是假装痛不成耐,哭声震天。太医们束手无策,参议一番后,向秦徽回禀,“陛下,老臣们已经查抄了太子的前胸后背和四肢,都安然无恙。可太子还是痛哭,恐怕是跌倒了屁股……太子令媛之躯,老臣们不敢僭越……”
秦徽谛视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太子,大要慈爱暖和,内心倒是一股浓浓的恨他不成器的情感。他现在正值丁壮,也就罢了。如果有朝一日,他去的早了,太子年幼,又这么依靠太傅,江山岂不落到裴渊手里了?
但是,本日奇了,秦徽只是对劲点头,将她抱到了怀里。
“各位大人,太子仿佛并无淤症。”裴渊重新裹好太子,放下心来。
“陛下息怒!”裴渊也跪了下来,他也不晓得该说些说么,恐怕说一句错一句。
太医们也不敢用强的,怕伤了太子,只好又面面相觑。
裴渊立即跪下,“微臣薄才,恐配不上苏家蜜斯。请陛下收回成命。”
本来在一旁温馨服侍的宫人寺人们都纷繁下跪,为首的寺人总领带头哭喊道,“陛下,千万不成啊!太子即使有负陛下厚望,可他如有甚么闪失,江山将后继无人啊!”
“来,太子说说,出去都看了甚么书?”秦徽笑意眯眯。
次日一早,裴渊践约将太子带去了承阳殿。
不为人知的苦痛……荀欢悄悄沉吟。
荀欢堕入沉思,半晌后又诘问道,“那徒弟感觉,甚么会让一小我脾气大变?比方说,一个本来仁慈驯良的人,最后杀人如麻,这是因何?”
秦徽扶正太子,经验道,“你作为东秦太子,铮铮男儿,哭甚么!天塌下来都要你顶着!”
可本太子不是男儿啊……荀欢的心在嚎啕抽搐,本太子是女人,本太子看上裴渊了啊呜呜呜……
“父皇,儿臣求父皇了。”荀欢持续软磨硬泡。
裴渊见天子不肯放下架子,一边的宫人们又都噤若寒蝉、不敢转动,眼下太子还无辜地躺在地上哭,裴渊心头一软,向前蹭了蹭膝盖,将太子抱了起来。
秦徽觉得他是默许,便顺势道,“太尉苏抚有一幼女,年方二八,恰是待字闺中的年纪。朕想着,克日就为你说这个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