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你莫急,我还能够再凑凑,”俞三礼见顾谦面露不满,谨慎道:“只要再给某半个月的时候……”
“好,顾先生利落!”
“我留顾泰在城里是为了震慑马主簿等人,也让他去通同了永德票号的掌柜和店主,我想最迟明天中午俞三礼就会确认我们的身份。等他确认了我们的身份,我和小九的安然就无虞了。”
“不必多礼。”俞三礼从怀里取出一把钥匙,翻开锁,推开了沉重的木门,对顾谦等人说道:“请出去吧!”
“先生,我领着您去,没事的。”张永插话道。
顾谦与顾小九对视一眼,表示他在门口留守,然后才带着张永抬步走了出来。
“这屋里暗,顾先生谨慎脚下。”俞三礼取出火折子,点亮了屋里的油灯,趁着顾谦坐下的工夫,从屋角的石柜里搬出了一个匣子。匣子有些重,以是俞三礼脚步有些慢,顾谦晓得,他手里抱的就是银条了。
“县城都如此,乡间的环境就更糟了,我来南乡这一起上遭受了几次盘问,但是吃尽了苦头。”见俞三礼神采讪讪,顾谦又说道:“北乡间隔南乡有几十里山路,我是真不想去啊!”
“几位这边走。”俞三礼引着他们到了一处石头砌的屋子前,见俞三礼到来,在门口站岗的两名乡丁赶快施礼。“见过三当家!”
张永哑然:“先生说的是。”
“情势不由人,三当家的不必客气。”顾谦也跳下了骡子,拱手道:“事不宜迟,我们先去看货吧。”
“这些银锭不颠末宝泉局重铸,你敢花吗?”张永站在顾谦身后,扬眉问道。
俞三礼一听他这话,神采就欠都雅了:“张伴计,我们南乡的银条但是货真价实的,之前日昌票号收货也没有这么挑的。”
“几位可还好?”俞三礼明显是走惯了山路的人,到了山口,他安闲地跳下骡子,笑着对顾谦几人道:“不是俞某想让诸位刻苦,实在是大当家的被抓情势不明,会上的银子也不敢运进乡里去,只能请几位到窑上来看货了。”
吃过饭后,顾谦带着顾小九和张永回客院歇息,等关好门以后,顾谦才低声道:“张永,等一会儿那边传来动静,你就带着银条回县城,我和小九去北乡。”
顾谦还在客院里对张永面授机宜,南乡结合会前的通衢上却哒哒地赶来了一头毛驴。
“还是请顾先生在店主面前给某说说好话,脱期几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