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公文最后一天下达,是想打本官一个措手不及吧。”传闻按察使带了千数人的军队,如果不提早告诉,凭清江驿一个小小的驿站,如何能够做好欢迎事情?到时候欢迎事情出了疏漏,惹按察使大人不快,他顾谦就算不丢官,也会被按察使大人嫌弃。
“老爷,您返来了!”顾谦刚到县衙门口,就看到了候在门口的顾安,他下了马,将缰绳丢给前面的顾小九,在顾安的迎候下进了门。
“混子们返来报说,当天从冯玉春家出来的,不但有刘典史,另有日昌票号的大掌柜,别的另有两小我,混子们倒是不熟谙的。”
“是,下官服膺臬台大人教诲。”
“望舟还是如许心善,对于目中无人的部属,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的。”周运泰皱了皱眉,道:“你这老好人的脾气要改。”
这笔账,有点脑筋的就能算明白。
“我传闻刘典史和日昌的掌柜友情不错,但是那两小我的身份混子们没法肯定,但是外埠人的能够性最大。”
“不坐了,”顾谦摆了摆手,道:“按察使大人顿时就到了,叮咛下去,把仪仗打起来。”
“是……”顾泰顿了一下,才低声道:“南街的一个粉头。”
换好了衣服,点齐了差役,顾谦带着世人快马奔出了清江县城。一起奔驰,一向奔到了间隔城郭三十里的望江亭,顾谦才勒住了马头。
心气不顺地吃了一顿早餐,顾谦又跑了一趟驿站,亲身查抄了驿站的筹办事情,在把驿丞和驿卒训得狗血淋头以后,顾谦总算是顺了气,回到县衙,让顾安烧了锅热水,好好地洗了个澡。
顾泰压下内心的小冲动,思忖道:“我传闻萧知府是庆熙二十二年的进士,那一届的考官……”他停顿了一下,抬高声音说道:“但是严首辅。”
“换衣!筹办驱逐按察使大人!”
顾谦双眼圆瞪,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指扒着桌沿要生生掰下一块桌板。但是暴怒以后,他却不得不面对实际。是啊,萧知府是他的顶头下属,下属摆了然看你不扎眼,你能如何办?赞扬吗?找谁投?谁会为了一个知县去获咎一个知府?
“哦?”顾谦眉头一挑,道:“晓得和他来往的都是些甚么人吗?”
顾谦在前面带路,一起将周臬台等人领到了清江县城根儿,他还要带队往里走,却被先前报信的前锋官拦住了,“顾大人,请等一下。”
“下官乃清江县知县顾谦,率清江衙众在此迎候臬台大人。”顾谦仰着头,脸上带着凑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