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险,但是值得一试。”
“本来如此。”怪不得段广荣如许的货品能勾搭上知府大人,本来还埋没着如许的启事。“但是现在段文瑞已经将北乡的存银都献了出来,并且……”并且他们都朋分洁净了啊,臬台大人,知府大人,参将大人都参与进了分赃的行列,就连顾谦本人都分得了小小的一份,莫非这些吃出来的银子萧知府还能让他们吐出来不成?
“这些死物分了也就分了,难办的是活的。”周臬台抚着髯毛道:“你可想过北乡银窑如何措置?”
“堂堂朝廷命官,如此沉不住气,也不晓得徐尚德看上了你哪一点。”周臬台坐在上首,绷着脸道。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你感觉周臬台的主张如何样?”
“臬台大人,您说甚么?”顾谦回过神道。
“去把段文瑞请来。”
“臬台大人,您找我?”顾谦气喘不匀道。
顾谦像割肉一样痛苦:“舍得。”
“是!”
军队?偷军器!段文瑞瞪着坐在上首浅笑看着本身的顾知县,脑海中只闪现出一个动机:此人疯了!
顾谦面庞整肃,拱手哈腰行大礼,“请臬台大人明示。”
内心有了底,刚把周臬台送走,顾谦就调集了顾泰等人过来商讨此事。
“就你这道行,还想瞒我?”周臬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道:“就算你从段广荣那边拿到了证据又如何?只要萧玉卿背后的人不倒,准保他安然无事,只是你……”老头呵呵了一声,道:“到时候就是你的徐教员也救不了你。”
“请臬台大人明示,下官必然万死不辞!”
哦哦哦,顾谦明白了,就像他和陈俭一样,这二位也是同期中的进士,难怪周老头底气足呢,本来在朝中有翅膀啊!但是本身要如何称呼周臬台?顾谦感觉有些头大,他有些搞不清楚当代宦海的次序,总不能管老头叫师叔吧?
“这如何能够?”段文瑞蓦地昂首道:“工坊的火药是有定量的,哪怕多买一斤也要到官府存档,哪有能够随便动用。”
“这……”顾谦难堪了,遵循他的打算,北乡全歼,由南乡俞三礼全数整合才是上策,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过不得他了。看到上首的周臬台双目炯炯地盯着他,顾谦额头冒汗,忍痛说道:“不如就全数收归官府吧!”
段文瑞道了谢,依言坐下。
“如果大老爷真能护住北乡银窑不被官府夺走,纵使赴汤蹈火,文瑞也在所不辞!”
“您是说臬台大人和徐尚书是同年?”顾泰诧异道:“还真没看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