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谋到一个好职位也就罢了,但是此次他要到差的处地点宣府,不但边关苦寒,更有鞑子犯边,实在不是个合适白叟和孩子居住的处所。顾谦不是没想畴昔官,但是获咎过严首辅以后,他的名字已经在严派挂上了号,当个小官,在徐派的护持下还能保存,一旦去官归隐,那些想凑趣严首辅父子的官员们,分分钟就能要了他的命。
虎哥儿昂首看了看徐妈,又看了看揩泪的顾老夫人,扭捏地回身抱住了徐妈的大腿。
徐妈沉默,讪讪地退到了一边。
用过了丰厚的晚餐,又与老夫人一番长谈以后,顾谦带着虎哥儿回了房间,徐妈听闻他要带虎哥儿过夜另有些不放心,她不自发追出去两步,却被老夫人拦住了,“他们父子经年不见,就让他们好好靠近靠近吧。”
“前次是有启事的,夫人归天,本官扶灵归乡安葬,是伉俪之间的大义,即便有违朝廷法纪,基于公序良俗的考虑,上面也不会究查。”顾谦见顾小九一脸茫然,耐烦地解释道,“更何况本官上任的路程并未担搁,又临危受命,平复银窑□□有功,所之前次的事也就揭畴昔了。”
“哈哈!”候在中间的顾泰和顾安都笑了,顾谦点了点顾小九的额头,无法道,“你这个毛躁性子啥时候能改改?让你一小我去接老夫人我可不放心,如许吧,你和子和都归去,好好的与家人团聚一回,出来两年了,总要与家人有个交代才行。”
虎哥儿自幼丧母,又是由祖母和徐妈教养长大的,小小的孩童恰是精力畅旺的年纪,平时怕他磕着碰到,老夫人和徐妈老是像老母鸡一样护着他,不准他碰这碰那,是以虎哥儿比起同龄的小孩子来,老是少了几分胆气。
“哎!”顾谦脸上的高兴乍然爆开,一点官老爷的架子都没有,伸手把虎哥儿抄了起来,欢畅地举过甚顶转起了圈圈。
顾谦陪在老夫人的下首,看到徐妈手里牵着的孩子,虎哥儿已经四岁了,个头敦矮壮实的,小脸上更是像个红润的大苹果,一看就晓得被照顾得不错。
听了顾泰的讲授,顾谦的确是一个头两个大,本想着做个七品知县渐渐地往上熬,没想到都被贬到几千里外的清江去了,竟然还是卷入了朝廷的政治斗争。
“没甚么,”顾谦抬开端,踟躇道,“娘,儿已得了新的敕令,要赶赴宣府担负巡关御史一职,边关苦寒,儿又是初初上任,公事尚未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