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乱跳的心脏逐步变得规律,“哈...哈...哈”短促的呼吸变得陡峭,阿苦在夜色中转头,看着药桌上安排的麒麟蛋和叠的整整齐齐的两套新衣堕入深思。
摇光这句是打趣话,可阿苦却当了真。
疑问的声音模糊带着逼问。
小巧高雅的亭中有一男人背对阿苦而坐,亭中圆桌上焚着檀香,气味清爽。香炉后有一把三尺多长的五弦琴,在男人苗条有力的手中收回别具一格的思乡之音。
她低头说道:“不敢,仙君十八岁登仙道,而我只是个还没入门的浅显布衣,不能不敬。”
麒麟蛋的娇憨让阿苦咧开嘴呵呵一笑,愁闷不安的表情略微变得轻松起来。
就像是拷问般让阿苦不晓得该如何作答。
摇光闻言呵呵笑了起来,敞亮的眼睛弯起,像倒挂的新月。
沉寂的月夜有琴声传来,调子清爽朴实,含蓄而富有神韵。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陈腐而悠远的声音在黑暗中不竭响起。
而本身的性别题目,仿佛成了横隔于光亮和暗中之间的门槛。
已是半夜,乌黑的月光从敞开的窗户流入,挥洒一地银光。夏季的蛙鸣虫吟如同合唱,给喧闹的药堂内带来一些生机。
“汝欲何为?”
熟睡中的阿苦蓦地展开眼睛,饱满的额头上尽是惶恐的汗水。
“叮...叮...咚...”
为免再出甚么幺蛾子,摇光领头在圆桌旁坐下,一挥衣袖,香散琴消,取而代之呈现的是一套洁白细致的瓷釉茶具。
听到对方是‘摇光’,阿苦防备的心才略微放松了些。
“你是...南珍的师兄,摇光仙君?”
他说道:“麒麟族群喜寒,常居于极北之地,南边并无可收留它之地。”
阿苦被他盯的发慌,但也没有普通女子被漂亮男人紧盯而主动呈现的羞臊。
男人的声音清冽如海风,阿苦这才确信,声音的仆人恰是在正心壁前用手捂住本身眼睛,将本身从幻景里救出来的那小我。
红色的麒麟蛋已与夜色融为一体,一半是月色,一半是暗影。蛋壳中间有一大块暗影微微活动,就像熟睡中的婴儿偶尔颤抖身材,令人生出一股顾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