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盏向来是等祖母与姑母酬酢完了才出声存候,他虽性子差了些,但胜在模样好,在长辈面前又擅卖乖,颇讨皇后欢心。

她未出嫁时便与弟弟豪情极好,现在弟弟战死疆场,她天然非常心疼这个侄子。几日未见,感觉这孩子比之前胖了些,欣喜地将他叫到跟前,细心打量了一番,问道:“比来可有挑食?”

他不是女子,更不懂绣工上的差别,只感觉既是出自婉姐姐之手,那必然是顶好的。他拿起那条腰带跟身边的小丫环道:“给爷系上。”

萧盏耷拉着眼皮,“皇上、姑母和太子表哥对我极好,宫里金碧光辉,风趣的玩意儿也多如牛毛,我倒不是不想进宫去,只本日可贵能和姐姐多待些时候,不舍拜别罢了。”

楼挽裳拦了下来,笑道:“阿盏何必这般心急,你瞧你身上穿戴鸦青色暗纹袍子,系上这腰带反而不伦不类,等改天换上身淡色衣服再系不迟。”

皇后摆了摆手,笑道:“那里的话,我们姐妹之间何需这般客气,岑玉同太子交好,本宫拿你们母子便当自家人普通。摆布你归去也是睡觉,不如和本宫陪母亲聊聊。”

萧盏眸中的亮光熄了熄,怏怏道:“姐姐健忘便算了。”说着便让人去取本身的大氅。

老夫人笑说有劳女人,随她进了正殿。

楼挽裳等人都劝他快些,偏他满脸愠色地坐在椅子上,就是不动,“姑母也真是,没得扰人平静!”

听芙抱着一个红色锦缎承担进门来,对着楼挽裳欠了欠身,“蜜斯,我把东西拿来了。”

萧盏虽不是很了然她话中的深意,但一听到会扳连婉姐姐,也不敢再迟延了,一叠声地与楼挽裳道别,举步分开。

楼挽裳拿在手里,递到正由人服侍着披上貂裘的萧盏面前,见他一副明显猎奇却强装不在乎的模样,不由弯了弯嘴角,“本想着明儿差小厮送到你府上,又怕误了时候,干脆这会儿就给你,提早讨个彩头也好。”

“那是本宫想差了,陛下子嗣未几,宫里统共就只三个皇子,太子同静王均已成年,本宫竟记不起他们何时便长成这般高,剩下一个嘉王,本宫也没工夫存眷。”皇后说到前面,声音已转为冷酷。

提到了太子,她俄然幽幽一叹,“太子及冠一年多了,身边连个可心儿的人都没有,真真儿愁煞了陛下和本宫,既然你们说楼家阿婉贞静贤淑,不如带来给本宫瞧瞧。”

皇后眸光一凝,缓缓地“嗯?”了一声,“这个‘婉姐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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