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恍然,“那便算了,太子可等不起。”她看了贤妃一会儿,忽笑道,“怪说呢,静王业已弱冠,身边却只要两个通房,也不急着娶妻,怕是在等他这个如花似玉的表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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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盏放轻了行动,一层一层翻开锦缎,看到内里码着的六个络子、一对抹额和一条腰带,顿时欣喜地几次摩挲。
用过早膳,萧盏陪着楼挽裳去园子里逛了逛,两人本来还想着去书房练一会儿字,就听门房那边传话来,说是国公府那边来人了,急着找侯爷回府!楼挽裳问过才晓得,单公公领了皇后娘娘口谕,正在公府里等着带萧盏进宫去。
楼挽裳归去后反而没急着安寝,着人去胡护院那边敲打一阵。实在她明白,若不是萧盏本身执意在内里等,下人们是万不敢叫他在那儿干吹冷风的。虽如此,她也得耳提面命一顿,下一次定不能任由他尽情行事,万一有个好歹,于情于理她都不好跟定国公府交代。
萧盏又打量了一眼腰带,乌黑根柢绣刻金云纹,中间镶有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白玉,果与这身衣服不相配,只好作罢,又将灼灼目光投向了抹额,企图非常较着,看得楼挽裳莞尔,亲手给他系上双龙出海抹额,趁便理了剃头丝,道:“快些归去吧,娘娘还在宫里等你。”
老夫人是没甚定见,贤妃却踟躇一下,考虑道:“不瞒姐姐,我那外甥女幼时受方士相看,言不宜早嫁,怕是要留到双十今后。”
萧盏耷拉着眼皮,“皇上、姑母和太子表哥对我极好,宫里金碧光辉,风趣的玩意儿也多如牛毛,我倒不是不想进宫去,只本日可贵能和姐姐多待些时候,不舍拜别罢了。”
萧盏眸中的亮光熄了熄,怏怏道:“姐姐健忘便算了。”说着便让人去取本身的大氅。
老夫人一愣,刚想回话,就听萧盏急道:“婉姐姐不是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