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劝说无果,代云又不好去禀报熟睡的老夫人,只得任他单独痴狂,又怕他半夜想不开,另安排了两个小丫环陪本身值夜,也好有个照顾。
她今儿早上忽发明小日子来了,整小我便恹恹然,不肯走动,倚在大炕上看了一上午的书,午膳过后便顶不住了,困乏地睡了去。
第二日,不止是他,下人们一夜未睡,也都无精打采,不免被老夫人惩罚,治了个怠慢并服侍不力之罪,真是让人有苦说不出。
楼挽裳拉着他劝了几句,最后笑道:“实在也并非是好事,若我不在那边住上几年,又怎会与你了解?”
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了,归去换衣服。
又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他再按耐不住心中疑问,几步走近床帏,在语蓉和听芙的惊呼中一把翻开软帐,想要推醒楼挽裳,却在瞥见她红润的脸颊时堪堪住了手,不忍搅她就寝,悻悻地放下秋香色帷帐,又坐回外间的大炕上,重重地叹上一口气。
思及此,他笑道:“姐姐可否与我商定?”
“他说的又算不得准儿,不信你何不去问你婉姐姐,看她如何说呢?”
老夫人也看出了孙儿的变态,先是问过代云,得知与楼挽裳有关,却不明白究竟所为何事。昨儿她虽也赴宴,却那里晓得他们男人席上之事,只得将贰心疼地搂到面前,忙问细由。
提到长兄结婚,萧盏眸子转了转,摸索道:“我听闻大哥的未婚老婆是婉姐姐的至好老友,那便是与姐姐年纪相仿了?”
那婢子辞职,楼挽裳命语蓉带了对牌去库房,道:“此番便多取些出来,免得不敷用,不过也得着人监督着绣房,别是被人剥削去了。咱家并非吝啬流派,却也得防那些个贪婪之徒,我常听闻,这金线极易私藏,如果发明甚么人手脚不洁净,便尽管逐出府去,不必回我了。”
萧盏应是,她便将方士之言据实奉告,听得他愤然起家,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世上另有这等荒唐事?为了几句谵语大言便将你一人丢在别业数年?我怎没看出寄父义母如此胡涂!”
“怎会呢!”他将她拉到大炕上坐着,笑道,“我是男人,酒量好得很,姐姐莫要看不起人!”
摆布无人之时,楼宇尧劝戒他道:“他一个皇子,你一个侯爵,纵有皇宠在身,也不能尽情洒落不是?没得让人揪了把柄,告你一个鄙视皇族之罪。”
她唇色淡淡却无碍如画的端倪,笑意动听。
萧盏起先点头不肯言语,后禁不住祖母体贴,缓缓吐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