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一家之主”四个字,王良珪浑身一震,可不是爷爷归天了,爹爹也死了,他是王家年纪最大,辈分最高的男丁,恰是王家的仆人。
“没错!”王宁安大声道:“我们王家三代之前,但是朝廷的武将,征西夏的时候,我爷爷就以身就义。这匹马是战马的种儿,朝廷甚么时候征用可不必然,到时候马没了,上面究查下来,是我们担着,还是你担着?”
“王兄,你沉着点!”
“呦,这不是大郎吗?莫非是你偷了咱家的马?”
“这位先生真是好眼力,晓得我家的马不错,只可惜,你买不走。”
这回轮到王宁宏傻眼了,好巧不巧,来得太巧了,中年人走了出去,从肩上拿下一个荷包子,风雅地扔给王宁宏,粗着嗓子道:“数数,够不敷。”
王宁宏赶紧赔笑道:“大伯来了?”
奶奶许氏呢?不管事,身材又不好。
当然是你们了!
“你胡说,宁宏如何会偷马?”崔氏还在强辩,但是王老太太晓得事情大条了,王宁安不但挨了打,还受了罚,要真是冤枉的,等他爹王良璟返来,还不闹翻天啊!
王老太太狠狠瞪了崔氏一眼,“别吵了,去祠堂说话!”
他横着眼睛,忿忿道:“王大郎,我们但是说好了,你把马交给我,我给你四贯钱,钱货两清,你如勇敢说话不算,哼哼……你可晓得我金老虎的短长!”
金老虎的本领也就是欺负欺负乡间人,一传闻有朝廷掺杂,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相反还陪着笑道:“本来是将门以后,失敬失敬,小人辞职了。”
没有多大一会儿,王家高低都被轰动了。
“大伯,你就跟我走吧!”
“我……我……我奉告了二郎!”
“侄儿是为了大伯忙活,瞧瞧,我这一身汗。”
一进院子就大喊大呼,“奶奶,我把马找返来了。”
王宁安拉着王良珪往三河村跑,一边跑,一边把王宁宏偷马的事情奉告他,然后满肚子委曲道:“大伯,你但是一家之主,必然要给侄儿做主啊!”
眼下王家的长辈当中,崔氏不消考虑,她必然会偏袒儿子,至于王老太太,年事大了,又偏疼眼,估计也不会等闲信赖本身的。
大伯对自家人硬气,但是碰到了外人,就有些胆怯,张口结舌,不晓得如何对付。王宁安喘气够了,笑呵呵走过来。
王良珪一边说着,一边对劲大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涓滴没有伯父该有的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