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擦了擦眼泪,低声道:“陛下问起,罪臣唯有照实招认……那200万贯的粮饷,的确征的是钱,主如果蜀道难行,军情如火,罪臣恐怕和辽国的战局堕入对峙,故此让人尽快带着钱出川,到西北当场采购粮食。”
“那就让朕来评断!”
“你方才说的是真也罢,假也罢!朕都不想再听了。你和王拱辰两个,立即押到大牢,朕会安排合适的官吏,严审此案,触及到谁办谁,哪怕朕身边的人卷出来,也是有死无活!600万贯啊!比朕的皇宫还贵!如果不查清楚,朕妄为天子!!!”
王宁安冷静听着,他都忍不住给韩琦伸出了大拇指!
“哈哈哈……”王宁安笑得更猖獗了,“好一个安端方办事,战役债券,遍及利钱超越三成,就以三成计算,应当多给江卿们45万贯,这笔钱也是从交子务出的,对吧?”
“是给了王拱辰……因为他们家是最大的粮商,存粮无数,从他们手里采办粮食,既便宜又充沛。”
“这个……老夫不清楚,或许要问上面的人,总之是遵循端方办事!”韩琦推委道。
转了转眸子,心中稀有,韩琦没准是以退为进,想要操纵赵祯的仁慈脱罪――不管如何,决不能放过老东西!
“启奏贤人,当时王相公是枢密副使,罪臣把钱拨给他们,也是为了尽快筹措粮食,何如王拱辰过分贪婪,竟然中饱私囊。罪臣也有传闻,可老是想着同僚之间,不忍相煎太急,如此没有上奏朝廷……罪臣秉公舞弊,包庇同僚,甘心受罚!”
啪!
“讲,朕明天就要看看韩相公是如何巧舌如簧的!”
实在王宁安想错了,赵祯固然仁慈,但他可不是烂好人,特别是关乎江山社稷,韩琦的大话只能骗鬼,可骗不了天子!
“你胡说!”
王宁安将厚厚的一摞奏表送给了赵祯。
韩琦正色,深深叹口气,他先是昂首,看了看王宁安。
“好大的狗胆!”赵大叔痛斥道:“朝廷固然不由兼并,何如乘人之危,以卑鄙手腕,巧取豪夺,并吞百姓田产。摆了然是要逼着百姓造反!”赵祯大声叱问:“韩琦,你就不感到惭愧吗?”
说到底,他是个仁慈的天子,心肠很软。
见过赵祯多少次,唯独此次,霸气实足,这才是帝王之相!
“韩相公,你当真没有中饱私囊?”
天子不好乱来,嘲笑道:“这200万贯军粮放在一边,那150万贯债券又是如何回事?”
真够绝的,一句不辩白,只是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