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尧叹道:“那故乡的扶瑶花,岂不是今后看不到了?”说着可惜道:“那花只要我灵国才有,其他任那边所都没法种活,但愿那花别被这战役染了才好。”

寂静好久,皇后不甘道:“好,我赌咒,但你也要赌咒,若生下孩子你不死,你的孩子便替你死!”

小肉子跟他使眼色,让他将有身之事奉告皇上,江扶尧都假装没看到。小肉子悄悄感喟,心想,主子为甚么不奉告?傻了不成?他不得而知,只好陪着他的主子一起傻。

江扶尧点头:“我岂能再让他堕入两难之地?”又说:“听闻,我灵国要亡国了?”

江扶尧故作活力:“不给做。”

闻言,皇后怔住。低眼瞧了瞧江扶尧的腹部,她自是晓得灵国男人能有身这事。

她怔了怔,苦笑道:“你倒是痴情,为了个男人连这家都城不要了。”说罢已是泪水洗面,恨的捶胸顿足。

桌上是一碟酱牛肉,酸的乃至馊了。他伸手拿了一块,却因手抖,那肉掉到了地上,他忙哈腰去捡,捡起来谨慎吹了吹,傻呵呵笑两声,自言自语道:“可不能华侈,若不然尧儿一番苦心白搭了。”说完将那馊掉的牛肉放到嘴里。

皇后嘲笑:“你也说了,皇上子嗣薄弱,我再对你有痛恨,也决然不会胡涂到把皇上骨肉给害了。”

小肉子又道:“主子探听到,皇上快回宫了,到时候……”说着咬咬唇:“主子,主子想,如果皇上回宫,您就把这几个月您受的委曲全奉告了,让皇上为您做主。”

“秦啸,我想你。”

秦啸恍然:“……能吧。”

秦啸怔了怔,望着这一室空寂,忽而有不好预感。见床幔上有血渍,当下心惊肉跳。不自发伸手去摸,竟觉刺心。

他说:“尧儿,那花公然不能移摘。”

皇后怒道:“好!想要你腹中孩儿活命,那本宫有个前提,不知你江扶尧应不该!”

语毕,皇后抱着秦琛走了出去,道:“不消传了。”

回到寝宫,小肉子跪地哭道:“主子,您为何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一番话啊?您这是要将本身陷于背信弃国之地吗?”

小肉子瞧着看着祷告着,冷静泪流着。

“来人,传皇后!”

小秦琛了然,也哈腰找针,却在床边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一株小白花,他奇道:“父皇,这儿有一株小白花。”

秦啸伸手将他抱入怀中,指着这花说:“琛儿,我们在这扶瑶宫种满扶瑶花,你阿爹最爱这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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