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够痛快!我喜好!我们走吧!”
“说吧,想问甚么,明天哥哥教你。看你这模样,一眼就晓得你是刚干发卖的嫩娃。”
张学兵暴露了耻笑的神采,“看来你还真是个嫩娃!你不给钱,人家凭甚么给你虐待?小子,我奉告你,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不塞钱的。”
这家伙一看罗旭给的卷烟,笑道:“哟!层次挺高啊,是为了凑趣人才买的吧?平时你必定舍不得抽那么贵的。”
“都中午了,要不我们边吃边聊?”
“老板,一盘红烧大肠,一盘水煮鱼,再来一盘爆炒腰花。”
“我的胃不好,晓得为甚么不?”
这个卖毛巾的叫张学兵,是本地一家出产毛巾厂的发卖,干发卖已经很多年了,遵循他的话来讲,他卖过番笕,卖过啤酒,卖过保险,卖过汽车,经历看似丰富,不过仍然还是个发卖。
菜上来以后,张学兵又要了一瓶白酒。
“老弟,明天你去沃尔玛,是不是被拒之门外了?”
听了这事,罗旭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
卖毛巾看了一下腕表,他的手腕上戴的是一块卡地亚的腕表,不过一看就晓得是淘宝上买的那种高仿货。
一进饭店,张学兵就点了几道菜,然后对罗旭道:“老弟,你也点几道。”
张学兵道:“嘿,还真让你小子说对了,没两年那孙子就停业了。我上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大街上。那孙子被索债的人砍了一条腿,现在每天跪在路边乞讨呢。我看到他如许,内心真痛苦。我问他还认不熟谙我是谁,他已经不熟谙我了。那天我干了一件让我非常痛快的事,我把他面前珐琅缸里的钱全都抢跑了。那家伙缺了一条腿,底子追不上我。他在前面骂,我在前面笑。我跑到另一条街上,把抢来的钱全都给了别的一个乞丐。我不是要他的钱,我就是想抨击他!”
“好啊,明天中午我请老哥用饭,处所随你挑。”罗旭道。
“那你的意义就是不塞钱就办不成事?”罗旭问道。
张学兵喝了一口酒,眉眼都挤在了一块儿,“不塞钱必定是办不成事,塞了钱也不必然能够办成。那帮王八蛋,收钱收多了,谁给他钱多,他才给谁办事。”
张学兵自问自答,“喝酒喝得。有的老板就是变态,喜好折磨人。我在卖汽车的时候,有个老板要订十辆车,但不肯定在不在我那边订。我去找他,他拿了一瓶白酒给我,让我一口气干了。为了拿到订单,我豁出去了。我一口气干掉了一瓶白酒,然后就不省人事。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了病院里,而阿谁老板却和别家签了订单。我不但被耍了,还因为胃穿孔导致现在常常胃疼,疼起来痛不欲生的那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