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应当是豪门后辈吧？不知是哪年豪门测验的考生？”方靖一怔，随后说道：“天保十二年。”
“陛下，循吏易做，但是能胜利为国为民得利的循吏又有多少？说到底，还是没有天子的支撑。”
高纬蓦地握住案几一角，咬牙切齿盯着劈面的方靖：“尔竟敢如此说！”
方靖眼中呈现赞美：“中朱紫之派头怕是朝臣也鲜有能比者。”
方靖作揖叩首：“臣既为大齐之臣，这平生便只能为大齐之君效力！”
方靖眼中呈现奇特的神采：“臣想，既然陛下想完整鼎新，何不拔除九品中正制，并鼎新豪门测验，让非论勋贵、士族，还是庶族都只能通过本身本领获得官职，如此一来，定能根治魏晋以来的皇权不稳，士族坐大的隐患。”
“陛下，既然您有此决计，为何不拔除九品中正制，让寒士测验变成士庶皆可的朝廷提拔官员轨制呢？”
方靖想了想：“臣猜想是寒士测验吧。”
方靖心中难过，膜拜告罪：“臣有罪，不该让陛下忆起不快之事。”
高纬点了点头：“寒士测验是朕向文宣帝发起的，由文宣帝草创，但是自天保十二年到现在，十几年了，寒士测验只断断续续停止了三场，朕即位五年，也只停止过一次，一是诸事庞大，停止寒士测验，投入庞大，便想比及朝政稳定以后再说，二是，现在朝廷官员除了一部分是豪门后辈外，包含几位宰执大臣都是士族后辈，底下的朝廷要员也大部分是勋贵、士族后辈，朕清楚那几场寒士测验中，他们使了多少绊子，但朕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导致十几年了，寒士测验仍然生长微小。”
很久，高纬松开了手，收回宽袖中，面色规复安静：“说下去。”
高纬嘲笑：“你倒也痛快！朕还当你会向朕要求将功补过的机遇。”
方靖强忍泪意，扣问道：“此物？”“这是圣上克日收到的，正都雅到国公在此，便让主子送来。”
赵书庸暮年被明康帝封为隆熙郡公，后又被晋封许国公，故世人称为赵公，而赵书庸义子总管梁雍在明康帝以后，持续奉侍成景帝。
方靖一关上房门，回身就看到了门外的赵书庸，将团龙玉佩交还给他，浅笑报答：“多谢中朱紫用此玉提示，并帮忙下官见到圣上，他日必当报答。”
“天保十二年至今，已经快十三载了。”话锋一转：“也难怪卿能如此油滑地措置地盘兼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