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涴挥退摆布宫人,只留下思琦,看向秦国夫人,问道:“母亲本日进宫所为何事?”
高纬指着不远处的宝蓝大袖长裙的贵妇问道:“那是何人?”赵书庸细心看了看,回道:“那是右皇后的母亲,秦国夫人施氏。”
高纬头疼地看着跪在大殿毛毯上、言辞狠恶的御史大夫李集,想插嘴也没空地,只能默许他持续斗志昂扬的发言。
陈涴叹了一口气,只好说道:“好了,我承诺你便是了,别哭了,不就是两个清要官职嘛,偶然候我去找陛下说说,不过如果要不到,可不能怪我。”
高纬大步跨进宣政殿,一进内殿就将嵌玉腰带上的玉龙扣解下,大力甩到地上。接下来的腰间玉饰、青缎腰带和身上的正青衮服也惨遭被扔的运气,力量之大的确让人思疑她是想将这些服饰都掰断扯破。
赵书庸将服饰一股脑交给身后的小内侍,接过端放着一顶小巧发箍的木案,低声说道:“陛下,该换发冠了。”
陈涴还没说完,秦国夫人就哭着打断她:“我就晓得你不会承诺,你这皇后还不如侯爵夫人,好处一点没有,倒是一向让我们这么家人被讽刺,我们为了你难孕的事跑前跑后,可你连这点要求都不肯意,呜呜,我真悔怨,早晓得当初不该承诺你父皇让你嫁到齐宫,真是吃力不奉迎啊,呜呜。。。”
高纬舒展眉头,不置可否,赵书庸踌躇问道:“那还去含明殿吗?”“算了,不去了,去清思殿,朕想去看看紫凝和瑞炘。”“遵旨。”
赵书庸低头看了一眼腰间香囊,存有幸运答道:“是檀香和安眠香所制的合香。”见高纬冷冷看他,又弥补道:“应当另有些龙涎香,毕竟主子一向跟在爷身边。”
看着燃烧殆尽的丝帛,陈涴苦笑道:“在我的母亲哥哥眼中我就只要这点用处,真是好笑。”随后,又喃喃道:“说到底是不是养在身边,也是应当的。”
蹙起眉,将丝帛还给秦国夫人,冷声道:“甚么劳什子名医,我就不信能比太医还短长,这方剂母亲还是拿归去吧,子嗣的事还是得看缘分。”
秦国夫人立即转悲为喜,拍着女儿的手,笑道:“你承诺就好,别这么没信心,阿娘晓得陛下宠你,你一说,我那半子必定同意,到时候你再怀上龙嗣,阿娘和你两个哥哥必然在陈叔宝他们面前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