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看到母亲,万姝心底当即涌起无穷委曲。
他没想过要休了万姝,但万姝害过兄长的子嗣,一想到万姝心底的狠.毒,楚随对她再难有一个男人对女人的顾恤。万姝肯悔过,他会持续把她当老婆看,但很多伉俪之间并没有豪情,有的只是相敬如宾,为着那一纸婚书过日子。
在床上疗养三日,万姝能行动自如了,主动去找楚随,但愿楚随陪她去定风堂向陆明玉、楚行赔罪。
万姝愣了愣,没想到男人第一次例外多待竟然是为了体贴她,她低头,看动手腕上松了很多的红玉镯子,无声苦笑,轻声道:“宫里出了那样的事,如何能够一点都不上心。”
插杆上扎满了一串串鲜红欲滴的糖葫芦,楚行勒住马,看了会儿,调转马头,朝角门而去。
兄长公然如他担忧的那般不肯见他们伉俪,楚随苦笑,领着一脸惨白的万姝灰溜溜拜别。
楚行不消他贡献,凤眼一扫,挑了果子最饱.满的一串,一手接糖葫芦,一手丢给老头儿一锭碎银。看看手里的糖葫芦,楚行翻身上马,命魏腾牵马归去,他独自进了角门。
段忠点头:“段某仇家已死,国公爷放心,段某毫不会扳连国公府。”
段忠垂眸,照实道:“段某曾经在武馆学过艺,后因仇家登门被师父逐出武馆,身负重伤被二奶奶救下,自此留在庄上,略尽微薄之力,以酬谢二奶奶的拯救之恩。”
段忠话起码,趁万姝同别的庄头说话,他难以发觉地打量了万姝几次。万姝很美,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但段忠此次过来不是为了赏识她的仙颜,他只想晓得万姝过得好不好,万皇后出事,她必定受影响了吧?
如同偷食的鸟雀,仆人走了,几个小丫环又兴高采烈跑出角门买糖葫芦去了。而那边楚行决计专拣路少的人走,没想到拐个弯,劈面还是撞到了两人,一个是堂弟那边的小厮,一个从未见过,看打扮像是庄头。
万姝沉寂的心微微起了一丝波澜。
心冷如灰,万姝倒在床上泣不成声。
万姝听了,脑海里顿时闪现出一张肤色微黑的俊美脸庞。
采桑闻言,悄悄怜悯了二爷一番,这才去传话。
“那也不能害人。”楚随冷声道。
万姝向来没有打仗过江湖人士,段忠养伤期间,她常常恳求段忠给她讲武馆里的事情,段忠固然话少,但只要她问,段忠就必然会答复。待段忠刀伤好的七七八八提出告别时,万姝竟然有点舍不得。